环翠山山系中,峡谷遍布,大小山峰更是绵延千里,覆盖了整个西麓。
正午时分,位于环翠山仙人谷附近的某个峡谷中,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打斗。
其中一人四五十岁,头发微白,脸上棱角分明,另一个人二十来岁,长得挺帅,却痞里痞气的。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直到有人将他二人强行分开。两人跳出圈外,定睛一看,原来所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掌管仙真教大小事务的吕仙督。
“仙督。”两人赶紧抱拳施礼。
吕榕背着手,看看两人,不禁摇头叹气说:“两位仙君,你们都是如此位高权重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在这里打架斗气?要是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年轻雅痞说:“仙督,王仙君平日里为人跋扈也就算了,如今竟纵容手下打伤了我的下属,我与他理论,他却护短,属下气不过,便要向他讨个说法。”
王衡笑说:“明明是你的下属挑衅在先,打不过却反咬一口。”
“你!”雅痞用手点指,说:“王衡,你别血口喷人!别以为你是仙君之首我就怕你!”
吕榕见两人不肯相让,忙从中调解道:“好了好了,两位都少说几句吧!咱们教规可是明令禁止私斗的,你二人如此争斗不休,让我如何向仙尊回禀?”
两人听了赶紧拱手抱拳道:“还望仙督费心,替我二人从中斡旋。”
吕榕点头说:“两位放心,本督自有分寸。不过,两位可要好好管教自己的下属,不要再因小事而违反教规,否则两位仙君也不好向仙尊交待。”
两个人听了再次拱手抱拳道:“如此,多谢仙督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吕榕摆摆手,然后飞走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位于仙人谷西北侧的仙寨里,却发生着另一幕。只见司徒雅丹手拎皮鞭,朝跪在地上的唐景隆狠狠抽去,因为鞭子很长,所以在手里打了个圈,又因为不舍得打他的脸,便避开了他的面部。
司徒雅丹一边打,一边用手点指着骂:“唐景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君动粗,害得本君在仙尊面前颜面尽失!”说着又抬起鞭子猛抽。“说,让本君怎么处置你?”
“属下真的知错了。”唐景隆一把抓住鞭子不放。
“放开!”司徒雅丹试图拽出鞭子,但唐景隆却不肯松手。
他可怜巴巴地哀求道:“仙尊都已经打了我一顿了,现在,您该打的也打了,该骂的也骂了,属下也一个劲儿给您赔不是,您还想属下怎样啊?您就不能看在仙尊的份上饶了属下吗?”
司徒雅丹听了,扯着鞭子,瞪着唐景隆说:“本君当然是看在仙尊的面子上才不杀你,要不然,你以为你只会挨一顿鞭子?”说着扔下鞭子,先是抬腿将唐景隆踹翻,又气呼呼坐回到床上去。
“是是是,属下谢仙君不杀之恩。”唐景隆赶紧起来,向前跪爬几步,见对方不那么气了,便撒着娇说:“仙君,您就原谅属下吧,属下当时真的是一时冲昏了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属下真的再也不敢顶撞仙君了!”
司徒雅丹哼了一声,说道:“谅你也不敢!”说着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滚起来吧。”
唐景隆听了赶紧起身来到床边搂住司徒雅丹,司徒雅丹先是将他推开,而后就半推半就地躺下了。
南开府的若河县,昨夜刚刚发生一起极其恶劣的命案,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隔壁的通浒县。如今通浒县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闹得比案发地还沸沸扬扬。
孙正阳和妹妹孙耐阅闻听此事,商量过后,决定立刻赶往若河县一探究竟。毕竟那伙盗取紫河车的贼人踪迹全无,说不定就与这桩命案有关。他们虽不是什么正式官差,却一身正气,况且还持有刑部下发的官符,所以并不担心州府衙门会刁难搪塞。
容华城和罗云也没什么事,便不急着返回东沪,于是和孙氏兄妹一同来到若河县。兄妹俩急着赶去县衙,而师徒二人则先找了家客栈住下,打算边等人,边调查尸蛊人之事。两人来到客栈的大厅吃饭,本想着能听到一些凶案的消息,没想到竟听到了关于尸蛊人的事,于是两人就那么边吃边用心听着。
只听隔壁桌有人说:“听说了吗?仙真教教主柳晨晚,用密不外传的起死回生之术,把自己的妹妹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