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厉衍生扭头瞟向她,眼底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苏沫垂着头,她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恳求道,“生哥,我是伤患。”
“哼!”
厉衍生不语,嗤之以鼻。
看厉衍生的态度,今儿这顿罚是怎么都躲不过去了,他气儿顺不下去,她只能妥协的说道,“生哥,我还是蛙跳吧!”
厉衍生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又撩起了一根,夹在指缝间,他没急着点燃,而是扭头了又看了她几眼,才慢条斯理的吐了几个字。
“500,跳完睡觉。”
“500?!!!”
苏沫惊悚的望着他,她一百都做不到好吧?五百个,做完她还能活着。
“还想讨价还价?”厉衍生冷声喝斥道。
苏沫摇了头,她不敢在跟他辩驳了,再说,万一他给她加点东西,她可就苦不堪言了。
苏沫默不作声的蹲了下去,双手背在身后,蹦一下,数一下,蹦一下,数一下
“一,嘭!二,嘭!三,嘭”
厉衍生看着她在屋内围着圈的蹦哒起来,他的心情一点都不好,并没有因为惩罚了她而觉得消了气。
若不是他借着处罚的由头找上了她,他可以肯定,苏沫绝对不会理他一下,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二十个小时,她甚至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她明知他怒了,她却一丁点都不在意,以往,她还会主动在他面前卖个好,求个饶,可这次,她竟然敢跟他对着干,这太让厉衍生意外了,也让他犯怵。
所以,这顿罚怎么都不能轻饶了她。
自讨苦吃,是她逼的,他别无选择。
下午两点,屋里的光线很暗,窗帘紧闭。
床头上的电话一直震动着,床上睡着的苏沫感觉耳边一直有个嗡嗡声,震得她脑仁疼。
隔了好半天,她缓缓掀开了眼皮,又垂下,又隔了几秒,才将眼睛睁开,她扭头看向那震动不已的电话,抬手时,感觉浑身酸痛。
她的下半身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瘫软在床。
她的胳膊还能动,电话是陌生的号码,一直不断重复着,苏沫伸了手,将电话握住,划开了接听键。
“谁?”苏沫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很是厌倦。
“苏沫,我是陆骁。”
“喔,那个我可能来不了”苏沫无奈的出声,昨晚睡前,她在短信里将自己的新号码发给他,因为,本来跟陆骁说好,今天一起去参加葬礼,现在看来,她是去不了了。
“你不来也好,”陆骁捏着电话,躲在僻静的地方低声说道,“苏沫,你最近都不要来学校。”
“嗯。”苏沫鼻音应了一声。
她自然不会去。
“那个,我改天打给你!”不知何故,陆骁匆匆挂断了电话。
苏沫想到他说话十分谨慎的态度,猜想,可能他现在说话不太方便,毕竟,参加葬礼是一件庄重而严肃的事,打电话肯定是不妥当的。
挂断电话后,房间里安静了一阵。
苏沫僵硬的躺在床上,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像是上了一场手术台,麻药劲还没过,所以,没有知觉。
她不记得昨晚她到底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也不知道她究竟蹦了多少下,她只记得,她强撑到最后,咬破了嘴唇,痛了一下,她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片刻,然后,她又蹦了几次,就忘了。
没有记忆。
苏沫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惊呼而起一声。
“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