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怡亦是紧张地看着太夫人。
太夫人忍不住冷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我们家跟靖南侯府不是已经闹翻了吗?他家还能有什么消息给我们家传过来?”
她是年纪大了,可她耳聪目明、精神奕奕,要是她还有一头乌发,肌肤平滑,她就敢对外宣称她才不过五十岁。
梁氏听太夫人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
钟静怡更是大吃一惊,猛就站了起来:“这不可能?魏东平他坏了我的清白,难道不想负责了吗?”
她横眉怒目,使得一张还算青春年少的面上,显露出恶狠狠的戾气来,就好像是过了几十年怨妇生活的女人。
太夫人只觉得额角狠狠的跳了几下,登时目光凌厉地瞪向她:“钟静怡,你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家,满嘴胡说八道的什么?你还要不要脸了?你简直,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钟静怡顿时白了脸,这不知不觉地做出来,和被人当着面骂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
不要脸,不知羞耻!
她差点要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太夫人,您怎么这么说我?我又没有想要怎么样?这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嘛,你要我怎么说?”
她说着,就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她委屈的不得了,明明是她被大姐姐坏了清白,这几天大家伙都在为了大姐姐脖子上的伤疤在费尽心思。
她想到这里,看到太夫人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的眼神,更觉得难过了,想着,她也要出嫁了,倒是嫁到了靖南侯府去,成了堂堂正正的侯夫人,就再也不用看太夫人的的脸色了。
如此想着,她就带着哭腔看着太夫人,控诉地说道:“太夫人,说实话,我们这些姐妹,您从小到大对我们的态度,真是太偏心了,您心里只有大姐姐,根本就不管我和静如的感受,你太过分了。”
说完,她转头就哭着跑出去了。
太夫人吓了一跳,她自从到了平西侯府,享受着风风光光老封君的体面和富贵后,就再也没有人给过她脸色看。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她,她,真是要气死我了。”怒急攻心,太夫人不敢置信地颤抖着手,指着钟静怡离开的方向,一时头昏目眩,差点昏倒。
“太夫人?太夫人?您这怎么样?”邱嬷嬷吓一跳,急忙上前给她胸口顺气。
梁氏也吓得目瞪口呆,她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女儿竟然对着太夫人大喊她太偏心,太过分。
虽然太夫人她就是这样的,可是,真的叫钟静怡气出个好歹来,大家伙都不会放过她的。
“快,快去请大夫来。”
梁氏吓得急忙指挥丫头去请大夫去。
太夫人的院子,兵荒马乱起来。
太夫人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一时喘不过气,脸色也很难看,匆忙敢来的子孙后辈们,将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个个一脸担忧的样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