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娘身形一僵，立刻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姨娘不是早告诉过你，这看男人，可不能光看一张脸，得先看身份地位，再看他有没有建功立业的本事，最末才去看他的脸。”

“好看了，当然锦上添花，要是不好看，反正你以后也会老的，谁还嫌弃谁？”

元水茵嬉笑着挽住芳姨娘的胳膊：“娘，我只是嘴上夸一夸，心里可门儿清着呢。”

芳姨娘这才放下心来，按了按她的手，带着女儿往正院去了。

虽然今天这样的事情，曾经做过很多次，可她依然很紧张。

她一边走，一边告诫元水茵：“就按着我们刚才商量好的计划，等会姨娘有事跟太太说，二姑娘要是也在场，还不肯走的话，你就从旁想办法吸引你二姑娘的注意力，叫她不要在中间插话，知道吗？”

元水茵含笑点点头，眼神依旧明亮夺人。

因为每一次去正院，她和姨娘从来没有空过手，太太，不愧是出身京城世家名门的千金小姐，随后打赏出来的东西，无一不是金贵的。

她的小金库，可都是靠着太太的赏赐积攒起来的。

芳姨娘隔三差五，就会来正院给钟氏请安，尽十几年，从来不曾间断过。

即便钟氏不方便见，她也会在正院门口磕头，才会离开。

两母女走进正院的时候，钟氏也没有意外，反而还笑着：“今天天气好，你出来走动走动也挺好。”

芳姨娘满面是柔顺恭敬的微笑，拉着元水茵走上前：“奴婢给姑娘请安。”

钟氏笑：“你还是这样，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叫我姑娘。”

芳姨娘眼角微红，满怀深情：“不管姑娘多大了，您都是秋芳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钟氏感动：“坐下吧，彩云，看茶。”

彩云应声去了。

元水茵趁着芳姨娘落座，也走上前行礼，乖巧柔顺极了：“女儿给母亲请安。”

钟氏点头：“好孩子，你也坐吧。”

元水茵眼神却在院子里四处看，就看到元钟灵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眼前一亮：“女儿不坐了，女儿想跟二姐姐在一起。”

说着，就奔着元钟灵去了，亲热地拉着元钟灵的胳膊：“姐姐。”

叫的好亲热。

只是在元老太太的屋里边，怎么就恨不得离她三尺远呢？

元钟灵只淡淡一笑，瞄了一眼她拉着她胳膊的手：“天怪热的，别拉着我了。”

元水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芳姨娘好。”元钟灵走上前，顺势站到钟氏的身后，纤细的手指在钟氏的头上按了起来。

芳姨娘惊讶了：“姑娘也会这个？”

她知道按摩可缓解头痛的，但是也得会按。

元钟灵从哪里学的这个？

“自己胡乱摸索的，我娘觉得还不错。”元钟灵唇角弯起笑弧，似笑非笑的样子。

芳姨娘呐呐地：“姑娘可真了不起，不像三姑娘，还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元水茵胆怯地靠了过来，看着元钟灵的脸色，才慢慢在凳子上落座。

芳姨娘每每来看钟氏，都会带着自己做的一些小点心。

她自小伺候钟氏，懂得她的口味，钟氏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