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的事情,事关钟氏的健康性命,元昭却说的满不在乎:“以后你注意些,少吃点杏仁不就行了。”
钟氏苍白着嘴唇,看的心寒。
一旁戚姨娘瞧着元昭的态度,更对钟氏轻视了几分,脸上笑着,去符合元昭的话:“是啊,太太,老爷他说的对,为杏仁大动干戈的,闹出来了,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要说夫人你,心胸狭窄呢。”
这含沙射影的话,戚姨娘说习惯了。
每天不拿个什么事儿,刺激一下钟氏,她就浑身不舒服一样。
这次又是,却是直接戳到了钟氏的肺管子,她顿时大怒,疾步上前,一巴掌就扇在戚姨娘的脸上,指着戚姨娘骂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攸关本夫人我身家性命的大事,哪有你一个贱人说话的份儿!”
“郑妈妈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你也管得着我?!”
“黑心烂肚肠的下九流种子,还不给我滚出去!”
戚姨娘不妨,就被钟氏一耳光扇在脸上,在场的奴才那么多,简直丢尽了脸。
元水柔也在一边吓住了,想替戚姨娘说话,看钟氏恼怒成这个样子,生怕也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因此趁没人注意,悄悄往一边挪了挪。
戚姨娘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就呜咽一声,拿帕子捂着脸就冲元昭哭诉起来:“老爷,妾身,妾身也是好心好意。”
元钟灵一笑,打断她的哭诉:“戚姨娘怎么分不清里外呢,你身为姨娘,我娘这个正室夫人才是你的主子,所以,你该关心夫人的身体状况,而不是郑妈妈一个下人。姨娘,你说是不是?”
戚姨娘脸色难看起来,手指死死地攥着手帕,哭也哭不出来了,愤愤地转开脸,不吭气儿。
钟氏冷笑一声。
郑妈妈已经被胭儿请了来,进了门,她不安地看着钟氏沉着脸的样子,行了礼。
元钟灵就问:“郑妈妈,你是否服侍我娘吃了很多杏仁做的饮食,比如杏仁粥,杏仁豆腐,杏仁拌豆腐?”
郑妈妈眼神就往元昭哪里看,看到元昭皱眉看她,她一头雾水:“有过。”
一路上她有用各种话试探胭儿,想知道老爷夫人们叫她来干什么,她好有个心理准备,结果那死丫头嘴巴比蚌壳还紧,一个字儿都不说。
钟氏面色一变,果然,是郑妈妈让她吃的杏仁,才害她如此。
“郑妈妈,我待你不薄啊。你竟然这么对我,来人啊,把她给赶出去。”
郑妈妈后知后觉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忙跪了下来,惊慌乞求道:“太太,老奴可是平西侯府老夫人派来的人,这么多年服侍您,忠心耿耿,尽心尽力,您千万不要把老奴赶走了啊,老奴,老奴回了平西侯府,还有何种颜面见老夫人呀,太太。”
她是要哭了,可怜的不得了的样子。
元昭露出不忍心的表情:“郑妈妈说的对,她服侍你这么多年,就这么赶走了,别人会怎么看你。”
“我命都没了,我还管别人怎么看我。”钟氏恼怒地直接顶过去。
元昭脸色一僵,曾经也听她这么咋呼过:我自己的事情,我管别人怎么想的,我自己喜欢就够了。
那时候他倒是心满意足,什么尊贵娇贵的侯府千金小姐,只要为了他,任何世俗的眼光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