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太看着元水柔生气地跑了,丝毫没觉得她失礼,反而觉得很是心疼,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这都闹的什么事?那张大人他是什么眼神,柔儿乖巧又懂事,钟氏生的那个钟灵跟闷嘴葫芦一样,不开口就罢,开口就叫人生气,娶妻娶贤,他这是要给张家娶一个搅家精吗?”
“没那么严重。”元昭也不喜欢元钟灵,但是觉得她还不到搅家精这样的程度,又生的貌美如花。
这女儿好好的嫁出去,将来不也是一门助力?
晚饭就在元老太太喋喋不休张大人没眼光的话里结束了。
老夫人院子一个不起眼的婆子,往院子里去了,七拐八拐地绕着,就到了正院的地盘。
金蝶听了,顺手就给她一把钱,那婆子笑着去了。
她回来把话告诉元钟灵。
元钟灵想了想,原封不动的把话转给钟氏听。
“张应奎?那是谁?”钟氏想不起来,年头元钟灵十五及笄的时候,她也是当一回事,好好的办过的,也趁机留神注意了几家家中年纪相仿的少爷。
后来,她一直记着元昭说了,要送女儿回京城去的,在京城给她找一个好婆家,所以她就再也没把女儿婚事放心上过。
现在提起张应奎,她完全没印象。
元钟灵笑了笑,只一句话:“是大哥的至交好友,经常被大哥请到家里一起讨论诗词歌赋,谈论经济学问的人。”
“元耀祖的好友?”钟氏皱紧了眉头,一脸嫌弃。
元耀祖回回见她,都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他不认她当母亲,以为她稀罕戚姨娘这种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孽种当儿子?
“不行。”她当即拒绝。
钟氏的态度是元钟灵意料之中的,不过,她还是好好的说给她听:“娘,只怕父亲是愿意的呢,我听说,父亲这些年一直想要回京城当一个体面的京官,但是外祖一家对这件事好像不是很上心,父亲都有些不耐烦了,张应奎的大伯是驸马爷,我想着,父亲可能觉得昌平公主也是一条路子。”
钟氏脸色难看极了,昌平公主,她记得,与她一样性情的人,两人还曾吵过架。
昌平公主骂她是傻子,看不到别人是哄着她玩儿的。
她说昌平公主跋扈,别人表面奉承她,心里都在笑话她。
昌平公主的男人,她一想就恶心,能入了昌平公主那双长在头顶的眼睛,还能哄的她心花怒放的人,那张嘴说瞎话的本事得有多出神入化!
“管他是不是一条路子,反正不行,叫我的女儿一辈子去看昌平公主的脸色过日子,比叫我去见她还要恶心。”只要想到,她的男人要靠昌平公主的势力才能有一个好前程,她心里就更呕得慌。
“娘,只怕。”元钟灵神情有些落寞起来:“只怕我的婚事,您说的不算。”
钟氏含怒的表情,凝滞了一下,随即嚷嚷道:“你是我的女儿,我生的,我说话也不算数了?大可以叫元昭过来,看看我说的话,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