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来个帮手,顾家仗着人多,就要欺客吗?”驼子声音尖锐,十分刺耳。
顾诚谨大声说道:“阁下在小店出千,客客气气请你出去,你反倒恶人先告状!”
驼子不服道:“说我出千,要拿出证据,不然此事没法善了。”
顾诚谨断定驼子出千,却拿不出证据,要不然也不会争执半天,此时见他又要胡搅蛮缠,只能说道:
“阁下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顾某不客气了。来啊,给我搜身。”
话音刚落,楼上楼下围过来十余号人。顾怀谨扫了一圈,发现只有一半认识。
驼子也有来头,闻言嘿嘿笑道:“就怕你不敢!”
顾怀谨看他胸有成竹,心说事情怕不简单,当即拉了哥哥一把,冲驼子笑道:“贵客要证据,在下就告诉你证据。”
驼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算老几?”顾怀谨一本正经回道:“老九。”驼子怒道:“老子问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是问你行几!”
顾诚谨听他出言辱骂,当下就要拿刀砍人,却被弟弟再次拉住,使劲挣了一把,竟然没能挣脱,心里不禁奇怪,老九的力气几时变大了?
顾怀谨拦住四哥,伸手拿起一只筛盅,晃了晃,说道:
“本店筛盅全是高祖亲手所制,内含隔绝神识的阵法,除非阵法宗师亲至,就是金丹真人来了,也破不了此阵。
梁国以举国之力,也不过培养出三位阵法宗师。柳太傅天纵之才,那又另当别论。他们全都身居要职,必然不会无聊到小店出千。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阁下身上藏着一件宝物,可以看穿阵法。”
驼子脸色一变,旋即回神,讥笑道:“哦?世上还有这种宝物,我倒要长长见识!”
顾怀谨道:“阁下既然不识抬举,揭穿你又有何妨。南海有一异族,叫做鲛人。鲛人又产一件异宝,叫做鲛人泪。
鲛人泪价值连城,能看穿虚妄,自然也能看透阵法。阁下身上藏着的,想必就是一滴鲛人泪。”
驼子喝道:“胡说八道,若鲛人泪真有如此功效,谁还敢开赌坊?”
顾怀谨摊了摊手,说道:“我说了,鲛人泪价值连城,有了它足可换取很多资源,只有你这种下三滥,才会用以出千。
当然,说你出千是高抬你了,你只是看穿了筛盅,还摆弄不了筛子。但是,本店一向公平,不欢迎、也不允许睁眼赌。”
“嘿嘿!说来说去不过是些猜测。各位,我看这顾家赌坊不来也罢,输了活该,赢了就说你出千。走了,走了!”
驼子说完,大甩其手,扬长而去,那八个亮出兵器的汉子也尾随离开,跟着他们离去的还有四五个赌客。
顾诚谨身旁一个下人说道:“四少爷,驼子白白赢走了四千灵石,就这么算了?”
顾怀谨认得此人,大名葛远,是葛通的堂兄。
顾诚谨叹道:“认栽吧!下次注意着点,再有豪赌,及时通报。”
顾怀谨却道:“最好打听打听,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