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自然是祝弗为,那她林皎皎自然就是牛粪。
嘴里“啧”一声,林皎皎斜倚在床上,准备用现代义务教育下的知识碾压颜清婉了。
没办法,这是她自找的。
“知道我因何觉得无趣么,盖因颜姑娘道貌岸然。你只说那大统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却不知道颜姑娘如何解释仁义忠孝四字呢?大统领该忠的是国,而不是一个人,我却觉得这大统领仁义忠孝四全。
若让颜姑娘设身处地,想必你是要全称乃至整个边关都为你的名声去死吧?可谁又为将士民众负责呢?明明昏君当道,颜姑娘却不惜用数万条命来铸就你那仁义忠孝”的虚名?那你可真没让我失望呢颜姑娘。”
一席话抑扬顿挫、铿锵有力,一个字一个字像石头一般砸得颜清婉头晕目眩。
她想找什么话来反驳林皎皎,可到嘴边发现什么话都比不得那几万条命。
太轻了。
颜清婉的感觉好比脸上挨了一耳光。
她想说为了家国死又如何?可她张不开这个嘴!
相比于颜清婉的羞辱,祝弗为内心可谓是复杂,他没想到林皎皎这个孤魂野鬼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他到夜里安睡了梦里都是林皎皎那张脸。
林皎皎压根没把自己的豪言壮语当回事,她累了一天了,好容易把祝弗为送走后倒到床上就睡,竖日醒来才知道,祝老大一家连夜赶了回来。
祝老大长得和祝弗为一点都不像,活脱脱就是祝老太的儿子,连眼中神情都像,只不过祝老大更保守些。
“颜姑娘可还住的惯?有什么不方便的与我说,想吃什么喝什么也与我说。”
祝老大颇有些讨好的意思,
他可是知道巡抚是什么大官的,虽然没癞蛤蟆想啃肉,却也想借此巴结上颜巡抚。
颜清婉心里只有祝弗为,胡乱应承后就把祝老大支开了。
“我怎么觉得腿上有点痒痒的?”颜清婉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
这一句刚好落入祝弗为耳朵里,他脸色顿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