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在此刻端来几道下酒菜。
薄湛大方地指了指菜说:“吃吧!咱吃好喝好上我那儿困觉去!”
哎呀妈呀!居然连“困觉”都说出来了,夜笙歌真是要被吓死了。
空腹喝了三杯酒,夜笙歌觉得有点晕,见菜上来了,她二话不说埋头就吃,大概是饿急了,吃一会儿自己就吃急眼了,她抬手抓住假发一甩,扔到沙发上,落在薄湛的身边,她不光吃了半脸油,连身上都掉了油,开始她还用筷子挟,到后面她端着盘子用筷子直接往嘴里拨拉。
不但薄湛看的直咧嘴,就连他一旁站着的保镖,平时都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模样,此时也忍不住斜眼看她,唇角微抽。
夜笙歌连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为的就是自毁形象让薄湛嫌弃她,毕竟哪个男人也不喜欢这么邋遢的女人吧!
夜笙歌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端起酒杯,甩着腮帮子上的油和他碰了下杯,豪爽地说:“来,喝!”
薄湛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意思性地喝了两口,说道:“小鸽子,不至于饿成这样吧!”
夜笙歌抬起手臂,好哥们一样地搭在他的肩上,手里比划着说:“你也知道我妈是干那行的,小时候没人管我,饿出心理阴影了,一见有吃的就恨不得拼命吃,吃撑了能坚持的时间多些!”
薄湛嫌弃地看着她的手,抬手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肩上拿开。
夜笙歌佯装没注意到,拿起桌上的酒杯,手臂重新搭在他肩上,看向他叫道:“喝啊!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她叫得太豪爽,嘴里的那菜渣子喷了他一脸。
薄湛可是被恶心坏了,抬手把她一推,抓过保镖手里的毛巾开始擦脸。
夜笙歌杯里的酒被酒了多半出去,她心中一喜,把杯中酒干了,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指着杯子喝道:“干!谁不干了谁不是男人!”
薄湛瞅着她这副德性,看来她连自己是女人的事儿都喝忘了。
见薄湛不喝,夜笙歌指着酒杯问他:“不是男人?”
薄湛阴着张脸,拿起自己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夜笙歌充分让薄湛见识了街头烧烤摊小混混的本色,就连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和他划拳的事都做出来了。
薄湛喝了不少,但是还没到醉的地步。
他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吗?远远没到!
喝的差不多时,夜笙歌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手上的油蹭到他白色的衬衣上,油味儿和酒味儿掺在一起着阵阵扑进他鼻中。
“走,困觉去!”夜笙歌一手晃着酒瓶子,大着舌头说。
薄湛站起身,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两个醉鬼划着鬼步往外走。
后面跟着的保镖心里觉得他们眼光挑剔的爷指定不会看上这种连女人都称不上的女人,一定是把她当兄弟看了,就算是一起困觉,那也是单纯的。
两人歪歪扭扭地走到会所门外,夜笙歌搂着薄湛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挂上他的脖子,面冲着他说:“我跟你讲……呕……”
刚才的精华全吐薄湛的胸口上。
骚包的的车子在此刻驶来,薄湛脸色大变,抬手扯着夜笙歌的后领子把她从自己面前拎开,甩在一旁,他钻进车中生怕她跟上来一般,迅速上了车,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疾驰而去,夜笙歌站在原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叉着腰说了一句:“累死姐了!”
一辆存在感极强的车子停到她的不远处,她对这车子极为敏感,立刻转过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裴沉司与季雨佳。
季雨佳的脸色嫌恶,裴沉司的眸底仍旧深不见底,望着她仿佛能将人席卷进去。
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便移开,与季雨佳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