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死也不离开南台市?”少妇缓缓开口。
“上官雪痕是你的女儿,我可以不去接送她上学,但如果你要我离开南台市,不说南台市,就算是你要我离开金柜都不可能,别以为你高高在上有几个卖肉的臭钱就了不起!”
林浩天的话似乎触及了平头汉子的底线,沉着脸掏出手枪,指着林浩天的脑门,冷道:“给夫人道歉,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林浩天拍案而起,转头看着平头汉子,眼神里面充满轻蔑和戏谑:“我道你马勒戈壁!老子贱命一条,今日拼着血溅五步,宁死不低头!你有种的就开枪,如果你一枪打不死老子,后果不用我多说,你用pi眼也可以想到。”
“原来你还有点骨气?”少妇抿了口茶。
“那是!”林浩天吸了口烟,“不开枪我就走了?”
“夫人?”平头汉子轻问了句,他早就想一枪打死林浩天,无奈的是夫人没有开口。
少妇饶有兴趣地看了林浩天一眼,片刻后,淡淡道:“看在你还算有点骨气的份上,我不介意告诉你一件事,我二十岁持家,至今十二年,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的人。”
“大声说话算什么?我都还没有动手。”
少妇并不发怒,也不再去看林浩天,自顾道:“从此刻开始,雪痕和你再无任何关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间的差距你用十辈子也跨越不了。”
这话确实有些伤人。
林浩天撇头吐了口唾沫,态度粗俗无比,冷笑道:“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育你,不与富交我不贫,不与贵交我不贱,人不求人人人平等,你有钱有势在老子眼里算的上什么鸟东西?”
“今日我不杀你。”少妇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动手,否则你们两个早驾鹤西去了蓬莱仙岛。”
“你到底走不走?”
“走!”
寒冬的夜街,总是落寞而且廖寂,虽然满街的霓虹灯依旧卖力的闪烁,绚丽的光华却给凛冽的寒风带去了色彩,只留下一片片冰凉的冷光以及一片片被风卷起的瑟缩的枯叶,在严寒的驱使之下,间或一两个夜归的行人无一不是步伐匆匆。
林浩天的心情原本就不是很好,冬夜的晚风犹如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更让林浩天觉得郁闷无比,此时此刻,林浩天极度的抑郁、忧伤、迷茫,他似乎觉得自己在那少妇身上找到了共同点,那就是彼此都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
我是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呼啸的寒风终于平息,一两片璀璨的雪花无声地飘落在林浩天的肩头,只是,林浩天依旧骑着豪爵机车缓缓地游荡在空荡的冷街,直到白雪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