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现在都快四个时辰过去了,按理说蚂蟥也该将喻鼎腿上的毒液吸出,怎么村长还苦着一张脸?
她跟村长问候了一声,没敢多问其他的,便窜进了祠堂里。
大概是因为画面越来越恶心,祠堂内已经没有了围观的村民,现在连村长也走了,祠堂里就只剩下胡大夫和枸杞,还有因为大量失血而变得脸色煞白,已经昏迷过去的喻鼎。
木晚晚发现,胡大夫和枸杞的脸上也不好看。
“怎么了老胡?”
此时喻鼎的腿已经比之前小了一圈,但并没有木晚晚预计中的完全消肿。
胡大夫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条腿怕是留不住了。”
因为有了蚂蟥吸血,所以胡大夫早就用绳子在喻鼎肿胀的那条大腿上绑了绳子,避免毒素再蔓延到其他部位。
在一定程度上说,蚂蟥这个法子还是可用的。
所以木晚晚很不明白为什么胡大夫此时却说喻鼎的这条腿恐怕留不住了。
“蚂蟥并不能将他腿上的毒素完全吸出。”
枸杞也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晚姐姐,你不知道,一个时辰前,我们就开始逐渐减少蚂蟥的数量,但很快我们就发现,他的腿又开始逐渐肿胀,就像他腿里有个泉眼似的。”
“泉眼?”木晚晚被这个必须骇到。
枸杞点头:“他腿里的毒液好似会源源不竭,我们用蚂蟥吸取毒液,自以为是将毒液都取出来了,可只要我们一停止,毒液就会继续冒出。”
木晚晚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下,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就不由得浑身一颤。
正如胡大夫所说,如果无法彻底解毒,最后只能将喻鼎的这条腿给截掉,总不能一直用蚂蟥吸他。
这种毒虫的毒素也太恐怖了吧?
还好,她现在已经对解毒的方法有了大概方向。
木晚晚将自己用公鸡实验的事告诉胡大夫,胡大夫顿时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我觉得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据我所知的各种毒里,就有不少是需要通过以毒攻毒来化解的。”
“嗯,所以我想多弄点毒虫来继续认证我的想法,但光靠我们家的人,能抓到的毒虫太少了。”木晚晚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眼珠子偷偷瞟胡大夫。
胡大夫顿时就明白木晚晚来找他的目的了,他爽朗一笑:“你个臭丫头就知道利用我!”
“这哪里算利用?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答案吗?”木晚晚不服了,小手扯着胡大夫的袖子撒娇。
“唉,你打算要多少?”
木晚晚不敢要求太多,就说:“起码要一盐盅。”
胡大夫想起之前在村长那见过的那口盐盅,其实不大,宽不过一巴掌,高也不过三寸,要装满一盐盅的毒虫,应该不难。
“好,我答应帮你。”
木晚晚喜不胜收:“老胡你最好了!”
“知道我好,就赶紧将做手术的法子都教给我。”胡大夫一想起木晚晚当初切肠子的那个画面,就隐隐兴奋不已。
木晚晚为难道:“没有手术刀,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