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知道欠条上写的内容后,这下是真晕了。
执行家法太暴力太血腥,木晚晚没兴趣看,正要走时,忽然门后传来一阵喧哗声,很快便见两个提着刀的官兵进来,横眉立目,周身煞气,吓得村民们连连往后退缩,大气不敢喘一下。
村长迎上去,拱手做礼,客气的问:“两位官爷,出什么事了?”
“谁是木驴儿?”较高的官兵边问,边横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似乎在寻找可疑人物。
众人齐齐看向木驴儿,村长抬手指了指:“他就是,怎么了?”
官兵高冷的没回答,直接提着木驴儿大摇大摆走了,谁也不敢拦,也不敢多问。
村长看向木晚晚,木晚晚耸肩摊手,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大家抱着疑惑的心情散了,木晚晚美滋滋的拿着欠条跟喻家的人回家,才不想管木驴儿为什么被抓呢。
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吕氏还是将木驴儿的事告诉了木晚晚。
原来木驴儿已经被放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时候,身上血淋淋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据说是涉嫌聚赌,被其他参赌的人供出来了,县令将他抓到衙门,狠狠打了二十大板,才将人放回来。
“二十大板?比被家法鞭子抽还难受吗?”木晚晚疑惑
吕氏摇头:“不知道,应该吧,木氏被抽了十鞭子,皮开肉绽,不过请去的大夫看了,说是皮外伤,用点药,再忍着不挠痒,用不了多久就能好。”
“木驴儿却是上了骨头,听说腿都被打断了,没一个月都好不了,就算好了,也难免落下残疾。”
木晚晚听完瞪圆了眼,这县令竟然这么狠?不过是聚赌,还把人腿给打断了。
木氏和木驴儿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还银子,难道她还要继续等好久才有钱做手术刀和银针吗?
光靠炮制草药这点银子根本不够用,填补家用,还要给喻年买药治病。
不知不觉的,又想到了喻年那个混蛋。
木晚晚撇了撇嘴,强行按下跟喻年有关的画面。
“晚晚,你怎么吃个饭的功夫,出这么多汗?”吕氏收拾碗筷的时候,视线扫到木晚晚额头上冒出来的一层汗珠,忍不住放下碗筷,关心的问。
“呃……”木晚晚擦了把汗,讨好的看向吕氏,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了,“我好像又发热了。”
吕氏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哎呦,怎么这么烫,你也不说。”
“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会我吃完药,再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说是这么说,但木晚晚没什么把握,都说医者自医,她还真不能确定自己的感冒发烧什么时候才能好。
“你呀,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操心,三弟要是知道我们没把你照顾好,得恨我们了。”一路拉着人进了屋,将木晚晚塞进被子里,,“不准再折腾了,就在窝里躺着,今晚要是三弟还没回来,我就过来照顾你。”
“嗯嗯。”木晚晚心里感动,忽然觉得感冒发烧也没那么难受了。
木晚晚想洗个澡再睡,奈何吵不过吕氏。
喝完药后,木晚晚就昏昏欲睡了,在彻底进入梦境前,她最后的念头竟然是:喻年果然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