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猛地一拍桌子,全场寂静。
“木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村长?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推倒晚丫头,她要真是你女儿就罢了,她要不是你女儿,你刚才那般作为,是要被送官的!”
“是啊,怎么能动手推人呢?晚丫头脚上有伤,本来就站都站不稳,木婆子这是想要了晚丫头的命啊。”
祠堂的地面是用石板铺的,人要是倒在上面,脑袋肯定得破。
“好歹毒的心啊。”
木晚晚伤心的看向木氏:“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这几年木家虽然对我不好,但好歹也有几年的养育之恩,我也不想闹成如今这个样子,可你和大哥对我步步紧逼,现在还想杀我。”
吕氏冷嗤:“哼,她当然想要你死,你死了,就没人继续追究她拐你回来这件事了。”
拐卖人口,在这个年代是要判死刑的。
木氏浑身一震,仓皇介绍:“我没推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推的!”喻巧儿红着眼,缩在吕氏后面嚷着。
周围一片符合,相对于木氏无力的辩驳,大家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木晚晚心中暗爽不已,没想到电视剧里的“白莲花假摔”这么管用。
经过这件事,大家更相信木晚晚不是木氏的女儿了,谁家当娘的会当众谋杀女儿呢?虎毒还不食子呢。
村长一挥手,吩咐:“来,把木氏给绑了,祠堂这种地方,是可以胡闹的吗?”
两个壮大的村民上前,很快将木氏给用绳子绑在了柱子上。
“放开我,你们两个断子绝孙的王八羔子。”木氏手脚并用,乱打乱踢。
愤怒的她完全忘了这两个绑她的壮汉一个是村长的最小的弟弟,一个是村长的大侄子,木氏敢诅咒他们断子绝孙,不就是在诅咒村长家断子绝孙吗?
“把这个泼妇的嘴堵了!”村长已然怒不可遏,脖子上青筋突出,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吓得满祠堂的人都怔住了,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木驴儿早就傻眼了,他没想到向来精明的娘竟然说出那样得罪村长的话来,如今他们家已经得罪村长了,不能再放任陈风得罪胡大夫,木驴儿只能对木氏视而不管,继续禁锢着陈风。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木晚晚觉得这样的气氛维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些来看热闹的都吓跑,村长也会不耐烦,到时候她精心准备的好戏就没人看了。
于是她视线在人群里搜索,想找到一个可以为她缓解气氛的人来。
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正在用手锤膝盖的婆子身上,婆子一身红色裙衫,上面绣满了红艳夺目的杜鹃花,金线勾了几只金羽喜鹊,布料和针法都是极好的,就是配在一起显得有些土,再看她头上还插着一枝粉红荷花。
嗯,就差嘴角点上一颗媒婆痣了。
木晚晚记得这个婆子是村里有名的媒婆,她嫁给喻年的时候,请的就是这位媒婆。
具体名字木晚晚不知道,只记得大家都喊她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