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他也不能再对木家和颜悦色了。
若是此时喻年的这些心思让木晚晚知道,木晚晚只会吐槽,你什么时候对木家和颜悦色了?哪次不是跟个看官一样在旁看戏?
不再被“禁足”后,木晚晚第二天就跟喻年一起去了镇上。
被关在村子里的这些日子,她经常上山,草药的事没有再瞒着家里人。
喻巧儿不放心她,要跟着去,她也没阻止,甚至还会教喻巧儿辨别一些简单的草药,多了一个帮手,木晚晚采摘草药的效率越来越快。
也幸亏上山采草药的药农不多,山上的草药虽然不至于随处可见,却也不至于空手而归。
几天下来,木晚晚可弄到不少草药,也全都炮制好了,屋后新弄出来的一片地,也已经种上比较容易活的草药。
这是木晚晚第一次跟喻年一起出门去镇上,喻年带着书袋,木晚晚背着炮制好的草药。
两人一起在村口花了几文钱坐牛车去镇上,路上相对无言,下了牛车后,喻年却接过木晚晚的背篓。
“我先送你到医馆。”他不由分说地将背篓背在自己身上。
“不用了,这些草药都炮制好了,不重。而且你不是还要去学院吗?”
担心喻年身体受不住,毕竟他体内的毒还没解呢,木晚晚想要抢回来背篓,却被喻年侧身躲了。
“晌午后才去。”
“那你来这么早镇上干嘛?”
“去抄书。”
木晚晚不走了,严肃的看着喻年:“怎么又抄书?不准去,你好好读书,家里不缺银子。”
“练字。”
不等木晚晚再说什么,喻年已经先走一步了。
木晚晚只好追去,可惜不管她说啥,喻年都要先送她去医馆。
生病许久,大道医馆里的大夫几乎都认得喻年了。
所以喻年没进门,只将人送到门口就走了。
胡大夫见了木晚晚那一脸气鼓鼓的模样,顿时好笑:“小妮子今日如何这般愁眉苦脸?莫不是没采到好药?”
木晚晚白了他一眼,只将背篓递过去:“算钱。”
“这么急?”平时木晚晚都会在医馆里待一段时间,怎么今日刚来就要走了?
“去帮我相公抄书。”
“你还识字?”胡大夫诧异。
“嗯,就是字写的不太好。”毛笔字当然写的不好。
但有她在边上监督着,不至于让喻年太耗精力,损了身体。
毕竟他身体是当真不好,哪怕想给家里创收,也得悠着点。
胡大夫将背篓里的草药清算了一番,从柜台数了银子交给木晚晚,又说:“抄书又累,银子又少,不如给茶楼写戏本子。或者你下次多弄点罕见的草药来,还能大赚一笔,总归要比抄书来钱快。”
胡大夫最讨厌的便是写字,总觉得那笔杆子重如千斤,写起字来真累人,所以平时他开药,都是让徒弟代笔写药方的。
“给茶楼写戏本子?能赚钱吗?”木晚晚似抓住了什么商机。
“总归比抄书赚钱吧?”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老胡。我先去找我相公了。”说罢,木晚晚将银子收好,转身便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