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歌这边情势紧迫,皇宫里面也闹的风风雨雨。
接连半月,韩末夜夜宿在淑兰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你知道皇上昨天住在哪了吗?”
“当然是淑兰殿了!”
这样的对话从宫里面每一个角落传开,影响甚至波及到了前朝。
韩末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不可专宠一人,需得雨露均沾”这样的谏言,时间久了,反倒是有些麻木了。
上朝就好好处理国家大事,下朝就往淑兰殿跑,甚至把折子都给搬进淑兰殿了。
这一举动无疑是点燃了炸药桶,不仅是萧淑妃,就连太后都被惊动了。
一连下了三道旨意召见宋昭歌,都被韩末以“贵妃伺候圣驾有功,身体不适,不宜过劳”为由推拒了。
气的太后差点把整个宫殿都给砸了。
“气死哀家了,气死哀家了,这是要反了不成?宋昭歌这个狐媚子东西,究竟哪来的通天本领,竟然能够哄的韩末这般依着她!”
太后砸碎了最后一个完整的杯子,伏在贵妃椅上喘着粗气,不停的用手指按压太阳穴。
李嬷嬷嘴角抽抽,看着这满屋子的珠玉瓷器化作碎片躺在脚底,她看着都心疼。
不知道等太后回过神来会不会后悔。
“太后息怒,不过是个野丫头,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如今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等过了这段日子,自然也就失了兴趣,到时候,这宋贵妃还不是要乖乖的任由您搓扁揉圆?”
李嬷嬷捧着一张笑脸,轻轻的为她揉着肩膀,小声的劝慰。
“你懂什么!”
谁知道,平日里看的最开的太后今天却像是钻了牛角尖一样,猛得拍案而起,直接把李嬷嬷推到一边,险些把她推到那堆碎瓷片上。
“你口中的野丫头可是安远侯的独女,就算是皇上腻了她,也不可能放任她受委屈,假以时日,若是这个女人勾引皇上乱了心窍,趁机生下一男半女,那她的地位岂不是水涨船高。”
如果真到那时,别说把她搓扁揉圆了,就是想动她一根头发,怕是也要好好的斟酌一番。
想到这里,太后保养得当的脸一片青黑,满是风情的眸子里面浮现一抹怨毒神色。
这个宋昭歌,绝对是个祸害,绝不能留在放任她留在这个世上!
“拿纸笔来!”
思来想去,太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摄政王。
并且把韩末最近的变化也说一遍。
自打宋昭歌进宫之后,韩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越来越不受控制。
现如今竟然还公然与她对着干,行事作风也越来越有帝王风范。
长此以往,对于他们这么多年的筹划绝对是一个威胁。
与其把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放在自己身边,倒不如除之后快,换上自己能够掌握的人!
目光几番变化,最终化作一抹坚决,周身的气息也变得阴狠起来,浓重的杀意让人通体冰凉。
李嬷嬷下意识的浑身一抖,立马扭头取了架子上的梨花木兔毫毛笔沾满浓墨,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
笔锋游走,几经周转,不消片刻,一封沾染着墨香的书信便被写好封了起来。
“送到摄政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