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做了一个梦,一个悠久绵长的梦,好像看了一部长达十数个小时的艺术电影。这电影的主人翁是他自己,他看见了自己短暂又多磨难的一生,从头至尾,审视了一遍,不觉泪流满面,百感交集。
此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恍然之间就明白了;许多原本坚持的观念,突然之间就瓦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他竟迷茫了。
七岁就像火影一样思考问题的他,也不再坚信自己的判断与抉择,可惜太晚了,这算不是幡然醒悟的反省,真的太晚了。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呢,为什么不多想呢,要多想啊!
他悠悠醒过来,清风吹拂,只觉脸一片冰冷,伸手一擦拭,才发觉满脸是泪水。他果然是哭了,那个梦太真实了。
他慢慢坐起来,才察觉自己的身体不一样了。
从未这样的好,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肌肉,甚至是每一根骨头,都充满了活力,有使不满的劲,精力充沛,查克拉旺盛,完全是脱胎换骨了,仿佛连续鏖战一天一夜都没能生龙活虎的挺住。
这就是初代火影的力量,只是小小的一点细胞,就让我原本枯竭的身体,焕发新生,真是不可思议。宇智波鼬捏了捏拳头,适应自己的“新”身体,才转头四顾,发现房间里空荡荡,只有他一人躺在台,面麻不见了。
有医生会撇下病人,自己走开了的吗?
鼬无语地摇了摇头,下床走动了两步,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留意的地方,当然主要的是他也看不到四周的这些仪器,便坐在床,静静等待面麻回来,一边思考自己的那个梦。
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面麻才提着一个盒饭,走了进来,见鼬醒了就招手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桌子边,摊开盒饭,埋头大口大口吃饭,吃的还是牛肉饭。
他是一点都不在意鼬,在鼬的注视中吃完了饭,又喝了几口汤,满足了之后,才转过身来问鼬:“怎么样,感觉身体有异样吗?”
鼬回答:“没有什么不妥,应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
“嗯嗯,那就好。”面麻点头称道,忽然一顿,双手一拍,仿佛想起什么重要事情,赶紧补充,“差点忘记了,佐助出事了。”
“什么?”鼬大吃一惊,慌的站了起来。
“不过是在昨天,我已经救他脱困了。”
鼬听了才刚刚松一口气,就听见面麻又说:“他的眼睛快瞎了。”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像坐过山车一样,也提有多刺激。
“到底怎么回事?”鼬往前一步,着急追问。
面麻这才将鼬昏迷时候,佐助的遭遇,自己的援救,娓娓道来。说罢,便问鼬:“你现在怎么个打算,要去见佐助吗,把你的眼睛给他换。”
“晓组织是不会放过佐助的,他的处境十分危险。所以,麻烦你带我去找佐助。”鼬的态度十分诚恳,这么有礼貌的宇智波已经绝种了。
当然了,是被鼬杀绝种了。
面麻打了一个响指,说:“那就走起,出发去找佐助。”
两人便将实验室收拾好,锁好门,到街采办了一点干粮,就马不停蹄地朝佐助藏身之处去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雨之国,晓组织也展开行动了。
在一个幽暗的山洞,有一个巨大而狰狞的木头魔物雕像,高举双手,十根手指头站着晓的成员,有些是本体,有些是投像。
正当中睁着一双轮回眼的天道佩恩,巡视一周,那强大的压迫感,将四周那些狂徒都震慑得安静下来,他说:“鼬,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