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先前的那户人家,时间还早,有的灯还亮着,只好继续等待,期间看着直播弹幕里面聊天扯皮也不觉得无聊。
不过海星在这家房子对面按了监控,随时掌握动态,等他们都入睡,就是行动的时候。
【“海星,有人出来了。”来自任务者沦落到饥荒年代的吃货】
经过提醒,海星也发现二楼一间屋子刚灭了灯没多久,黑暗中就有一道人影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小鱼默契的将镜头拉近,原来是那少年的母亲。
这么晚还出来干什么?
海星思索着,镜头继续跟着这人的脚步走上三楼,把边第一间就是还有最后一盏灯留存的卧室,屋里应该是她的儿子,还在翻来覆去的烙饼。
妇人在儿子的门前站了一会,继续往前走去。
这户人家比甘家差一些,只有三层带阁楼,那么她现在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阁楼了。
海星早在等这家人熄灯的时候把这屋子都摸透了,阁楼高度虽然只有半层,但也是有楼梯可以上去的,只不过和二楼上三楼不在一个方向,要走到走廊的尽头才行。
镜头跟在妇女的斜上方,将人的脸完全收录其中,只见这人在走过了儿子的房间后,一改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样子,不仅脚步快了,似乎连身形都直了几分,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放松。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这女人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可真不怎么样。”来自任务者吃瓜不嫌多】
显然,这人在家里最怕的应该是她的丈夫,其次是儿子,至于老人,按照规矩应该也是住在三楼的,可是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尊敬和畏惧的样子,应该是和老人残了两条腿有关系。
而且现在这间屋子里有了一个地位比她还低的女人,这样想,或许她为什么半夜出来找人的原因,也就不言自明了。
海星有几分担心,这人若是想泄愤在那女子身上,她该如何做。
镜头跟着人上了阁楼,房屋是尖顶的设计,刚走上进去连腰都抬不起来,整个房间也是没有任何可以透光的窗户,不开灯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黑暗中,只有开着的门才能映进去一点微弱的月光。
“啪!”挂在房梁上的灯泡被点亮。
一个蜷缩在阁楼地板上的身影显露在所有人眼前。
肮脏、瘦弱、只有一头纠结在一起的头发能看出来这是个女人,身上仅仅只是裹着一条薄毯,极尽所能的蜷缩着希望能汲取到最后一丝热量。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这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受惊似的将自己缩的更紧,甚至开始浑身发抖,却不小心让一只脚露在了外面。
仅仅一只脚,却看的人触目惊心,上面红肿的冻疮没有经过治疗已经开始溃烂了,一直蔓延到小腿上,却同样的未着片缕。
他们难道都不给她穿衣服吗?里面难道全都……
十一二月的南省,可以说是最冷的时候,因为沿海多潮湿,就算十几度也依然寒冷刺骨,更别提不穿衣服了。
“咔!”海星竟然怒极的硬生生将脚柱上的树皮扯下来一块。
这时候屏幕已经被拉回来了,海星怕那姑娘不堪的样子被更多人看到,刚才看到的一幕让她产生了非常不好的猜测。
看直播的人齐齐抖了抖,眼角都不敢瞄向好像被钢爪狠狠挠了一下的地方。
海星不想等了,灵活的顺着吊脚楼的支架栏杆攀岩而上,像一只灵巧的猴子。
幸好这是竹木质地的吊脚楼,有数不清的辅助点可以让她用最快的时间翻到楼顶。
几个呼吸的功夫,海星就已经趴在楼顶上了,此时间隔妇女开门进去还不到两分钟。就听见阁楼里传来的海星听不懂的怒喝声和啜泣声,还有殴打声和压抑的闷哼声……
隔着一层楼顶,里面的声音清晰入耳。
强压着翻涌的怒气,呼吸和心跳也尽量平顺,以免打断了声音的接收。
“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个小贱人,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我生孙子,听到没有!浪费我两个月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