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杜青萱的纠缠顾婼锦终究是无可奈何的,毕竟她总不能当众打人,她还想不想在尚贤馆混下去了,所以打人这一条根本就不行。
她也就只能继续的忍着了,可是杜青萱实在是太烦人了,她也不知道杜青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都已经把人推进水里了,当初可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怎么杜青萱就可以理解为她有错,但是可以原谅呢?
她们彼此之间可是血仇,如何能够原谅?
就算是杜青萱可以原谅她,可是她永远都没办法原谅杜青萱。
她们这辈子永远只有可能是仇人。
“年年,我当日落水身边都有谁?”
回到家里顾婼锦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当时落水的时候究竟是被谁推的?
她可不相信自己会一时想不开就跳进了水里,虽然现如今一时间想不起来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件事的确是有疑点。
她是一定是被人推进水里的,这一点她还是记得的,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
“小姐你不是说是表小姐……”
“我可什么都没说,现在我怀疑推我的人是另有其人,你赶快想想当时都有什么人,究竟是谁想要害你家小姐?”
顾婼锦那个时候不过是随口一提而已,说到底终究不是杜青萱做的,要是杜青萱就好了,现如今她们的仇也就更多了。
可是偏偏就不是,她总要弄明白那个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这个人不找出来,只怕将来还会有着相同的时候,到时候她就是真的死的冤枉了。
年年仔细的想了想这才说道:“表小姐和承平侯是在的,那一日是表小姐家设了宴,请了一些人,说起来打的名头还是给小姐接风呢。”
她又道:“只可惜小姐和表小姐都落了水。”
“说正事,你怎么那个时候就不在了?究竟是谁把你调走的?”
顾婼锦不想听那么多,只想知道那个推自己落水的人究竟是谁。
年年很认真的想着当日的事,可是思来想去似乎就那样,一时之间忍不住眉头紧皱。
“是个小丫鬟端了盘糕点,全都扣在我身上了,她带我去擦洗,奴婢这才离开了小姐身边。说起来奴婢也不认得那是谁,可是一回去小姐就掉水里了。然后就见小姐和浑身湿透的承平侯在一起,奴婢怕人误会连忙就把小姐夺了回来,然后小姐就醒了,可是醒了之后竟然又把表小姐推下去了。”
她说起这件事只觉得奇怪,那时候顾婼锦就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拦都拦不住的就把人推下去了,可是现如今看着人明明好好的,完全没有问题,怎么就会突然间成了那个样子?
“人呢?都有谁?你倒是说都有谁呀。”
顾婼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别的。年年却啰里啰嗦的说了那么多,完全没有说到正题上。
年年掰起了手指头,“承平侯,表小姐,沈家小姐,齐家小姐,小姐可以去问承平侯,毕竟是他救了小姐,他肯定看到的比着奴婢多。”
“我要是去问他,还问你做什么?”
顾婼锦咬紧了牙关,这原本就是一件关于她的事,她怎么去问别人?
她是不是要挨个去问一问是不是你推了我?
谁会是那个傻子,会承认这种事。
“小姐不是不知道嘛,要是知道了哪里还需要去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