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她来,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别人!
但大义名分什么的,却不该拿出来说,这等又当又立的行为,委实是旁边这位老不要脸的同款。
等外头哭声和喊声渐渐小了,蔓蔓才转头借着微光去瞧厉九辰。
“师叔,您不出手?”
男人眉梢一轩,问:“我为何要出手?”
“救人?”她答。
“你想救?”厉九辰忽然来了兴致,侧身问她。
蔓蔓别开目光答了两个字:“不想。”
这世上强者为尊,弱者不配活下去,这等法则已经深入了她的骨子。
救人这等事情,首先要在自己有能力的前提。
其次得她心情美丽。
但莫名其妙被人掳来此处做活祭,她还没心大到这等程度。
大约就是所谓的亦正亦邪。
“性子倒是合本尊胃口。”他说完这句,顿了一下。
又道:“合眼睡吧,一会儿才有力气办事。”
“……”
所以一直这么被人牵着手,到底怎么睡?!
良久,外面终于又有了动静。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起,不多时,蔓蔓所在的这棺材便悬空晃荡起来。
显然又被抬起来了。
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小孔里面的光芒似乎比先前明亮了太多。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瞧着,竟刺刺地疼。
“快要开棺了。”厉九辰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光芒中轻颤。
蔓蔓一时怀疑他这是兴奋了。
所以开棺到底有什么可兴奋的?
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