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院长,您赶紧尝尝这烤鸡翅,外酥里嫩,金黄脆皮,在我家乡那里叫肯德基。我还特意给您调制了番茄汁,沾着吃,味道更美。您大病初愈,多补补,还有这米酒,我特意给您热过了。我先干为敬啊!”
“你想出宫?”
“咳咳咳!”
严修文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惊的房楂楂一口酒呛在喉咙里,眼泪都辣出来了。
严修文摇摇头,了然一笑,
“无妨,我这老头如今还有利用的价值,这也是好的。”
严修文毕竟是混迹官场和宫闱一辈子的人,房楂楂这点心思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只是,他既无权无势,又无依无靠,房楂楂到底是想从他身上图谋什么呢?
他想来想去,才发现,只有一个可能性:房楂楂想借随他还乡的名义出宫。
房楂楂被拆穿了心思,羞愧难当:她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利用一个古稀老人,理可原,情不可原。
“唉,你这丫头,胆大妄为,有点小聪明,心却不够狠,留在宫里,迟早出事。想要出宫,是对的。”
“严院长......”房楂楂心中更加愧疚。
“不说了,我来尝尝你做的啃......”
“肯德基。”
“啃的鸡?名字奇怪,做法也奇怪。这,熟了吗?”
“熟了......”
应该......熟了吧。
二人大快朵颐,酒足饭饱。房楂楂贴心的递上了牙签,严修文边剔牙边抱怨,
“你这拜师宴,也忒寒碜了点。”
“啊......拜师?!”
房楂楂抓住严修文话中的重点后,惊的跳起来。
“怎么?不想出宫了?总得有个由头啊,不然我怎么带你出去啊?”
“是!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房楂楂反应过来后,忙跪下来,行拜师礼。
成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当什么宫女啊,这古代的公务员可不好做,一个不小心还要掉脑袋的。还是在家里开染坊好,乐得自在。
“你且等着。”
严修文颤巍巍的起身后,独自去了内室,约莫半炷香后,终于出来了,手里还握着一幅古画。
“为师的一点子心意,打开看看,可喜欢?”
喜欢喜欢!古董啊!肯定喜欢!
不过,这古董......除了历史久远,好像也没什么突出的地方了。
就这程度,房楂楂有次去某历史胜地游览,路边小摊卖古玩的就有卖,二十块钱一幅,买一送一。
“如何?这可是为师的毕生大作啊!”
“......谢谢师傅,徒儿......一定好生收藏。”
乐极生悲,福祸相随。
房楂楂还没来得及高兴,严修文就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来回在茅房与卧房之间奔波:
鸡翅似乎没熟,他好像拉肚子了......
可房楂楂却无碍,许是她自小吃这些垃圾食品长大的,胃部功能被锻炼的很强大,把细菌和营养一道吸收了。
“师傅,楂楂不是故意的,您看,我自己吃了就没事啊。”
“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好不容易用仙药把我救回来,再用一顿啃的鸡把我送走,这不是......又浪费粮食又浪费仙药吗?”
严修文高烧时,迷迷糊糊间,察觉房楂楂喂他吃了什么东西,难咽的很,可药效神奇。不出一晚,他竟痊愈了。
房楂楂不愿交代药的出处,他便称之为“仙药”。
“哎呦!不说了!”严修文又捂着肚子,奔向茅房了。
严修文拉了一天一夜,最后,整个人都虚脱了,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