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峰得意的笑,享受于让蒋放失控,他低低的声音警告:
“蒋放,跟我玩,你玩得起吗?”
蒋放阴恻恻的口气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规矩点,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不要命的。”
说完,直接按断电话。上车后,直接拨通次仁主任的手机。
“喂,次仁主任,忙吗?是我,有点事儿要麻烦你对,葛老师的事,我想问问最近村里去了陌生人没?哦廖峰去过没?没有?是吗?”车内视镜里反射着蒋放紧锁的眉心,“没,没什么,我晚上能到你那,葛,”刚要说葛菲的名字,又改口说:“葛老师到那也没带口粮我一会儿给她送袋大米过去,晚上恐怕要在你那猫一宿了,行,估计得八点半能到,好,再见。”
蒋放一脚油门下去,奔着盘龙村驶去。
因为是刚入校的老师,第一周没给葛菲安排太多班级的课程,数学还是由另一名支教老师杨光明负责,他在这支教七年,另一名支教老师叫王蒙,也有五年教龄,两人在盘龙村小学成为铁打的支教老师,而被誉为五音健全的老校长孟江今年五十有九,在小学担任教师工作二十余年,任校长工作近十年,三人对葛菲表示郑重的欢迎后,开始介绍学校的班级规模和学生。各班的人数大致差不多,最多的是五年级,学生二十一人,葛菲被安排接替之前支教老师的班级,负责一年级的语文、四五六年纪的英语及全校的音乐课。学生都是周边的村镇过来的,一些低年级新生还不能很好的掌握汉语,说普通话都成问题,葛菲目前的首要问题是针对低年级新生教授普通话课程,而第一次踏上三尺讲台的她,心情自然激动澎湃,再看着讲台下一双双真挚的眼睛,更加坚信绝对要干好支教这份工作,将所学知识传授给这群可爱的孩子们。
葛菲的第一节课是一年级的语文课,她走到讲台上微笑道:“同学们好,我是新来的老师,我叫葛菲,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在未来的学习生活中,课上我是你们得老师,课后我们能成为好朋友。”葛菲拿起半截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葛菲。
她点着名字说:“葛,菲,你们可以叫我葛老师。”
同学们稀稀拉拉的声音,有的还带着口音叫:“葛老师”
葛菲笑容更深了,露出可爱的小酒窝,问:“班长是谁?”
第一排的女孩子举起手,“葛老师,我是班长。”
葛菲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站起来,“我叫格桑旺姆。”
听到她的名字葛菲想起了格桑花,小女孩长得漂亮,笑起来眼睛里好似藏着星河,一头小辫子配着藏饰格外的灵动俏丽。她不由得夸赞:“像花儿一样的小姑娘。”
格桑旺姆甜甜的笑。
“好,旺姆,你明天负责喊起立。”
格桑旺姆点头,“好的,葛老师。”
葛菲翻开语文书,询问下学习进度后,“全体同学,将语文书翻到第二十三课,我们今天学习”
一堂课结束后,葛菲发现坐在最后一排的德吉央宗整节课都没有举手发言,走到她的桌旁蹲下身问:“央宗,你不喜欢我的课吗?”
德吉央宗腼腆的垂下头,摆弄着手指一句话也不说。
葛菲耐心十足,“那你是喜欢我的课了?”
德吉央宗看向对面的旦增曲珍,后者点点头,她也跟着点头。
葛菲转而问旦增曲珍,“曲珍,她是听不懂汉语吗?”
旦增曲珍肯定的点头,“央宗只能听懂几句汉语。”
“”原来如此,葛菲终于明白她沉默的问题了。
此时,教室后传来一声悠扬的号子,葛菲顺着窗户看去,只见山顶上的经幡前站着个藏民,他一边绕着经幡走一遍朝空中扬着彩色的方块纸。葛菲礼貌的像山顶示意,问:“央宗,他在干嘛?”
德吉央宗看懂她的手势,用蹩脚的普通话表达:“祈福。”
葛菲笑了,央宗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