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怀中少女的僵硬,苏逸心中只想发笑,她一手握着军情公文细细阅读,另一只手就慢慢抚上了少女柔弱无骨的娇躯,开始上下其手占起了便宜。
下意识的抗拒让洛织欢在女子怀里东躲西藏,可惜空间就那么大,顾得了头便顾不得尾,所以这可以称之为场鹰捉兔的游戏。
体内升起的丝丝酥麻感,让洛织欢足背绷得直弯,少女脚趾也蜷缩在华丽的针织地毯上蹭来蹭去,身子骨更是左右乱动,一刻也不曾消停过。
鉴于怀内少女的各种小动作实在扰人心神,终于是让苏逸放下了手中军报,她略示惩戒的捏了捏织欢腰间软肉,才叹道:“莫要乱动,你又不是属猴子的。”
这狗女人双标可真有一手,什么叫你莫要乱动,明明是你自己在胡乱动手动脚,瞪着眸子,洛织欢挺直了修长脖颈,充分用各种小动作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看到少女脸上露出不忿神情,苏逸便又幽幽说道:“你若是乱动扰我分心误了军情,这可能就是几千,几万条人命的消逝,你可要想清楚。”
果然,话一说完,怀里的少女就不再反抗了。
苏逸嘴角翘起,露出得逞意味,她早就看出织欢心软,只是她也想不明白,像少女这般高高在上的人,自小在宫中过惯了上下尊卑的日子,却似乎对底层军民的命很是在乎。
她也想不通帝王家的后代为何会如此心软,并且织欢自小也只受了最基础的启蒙教学,而后苏家就把天衍所有的帝师都撤掉了,毕竟没有人希望少女学习帝王之术,最后真的成长为位年轻有为的女帝。
摇摇头不再深思,苏逸便也只当做织欢是天生的心性纯良。
又拿这个威胁自己,洛织欢鼻子发酸有些委屈,上位者的一句命令,下面就是尸山血海,再说这明明都是苏家以及苏逸做的事,发的令,但她们又总是以自己的旨意发出去。
每一道圣旨上面都盖有象征自己身份的玺印,这很难不让洛织欢感到忧心。
现代世界里的教育早已刻入她的骨子里,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人命也是世间最珍贵的事物,不该像这般轻如草芥的。
为了少死些人,为了少一些白衣素缟,洛织欢很快就眼观鼻,鼻观心的进入坐定状态。
柔顺的青丝随着少女细微动作轻轻拂动,苏逸嗅着独有的少女淡香,不浓烈,却也和自己熟知的任何一种香料的味道都不同,这是种悠远,安宁的甜香。
她只觉自己这因战事逼近所带来的烦躁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有那么一刻,苏逸很想就此带着少女退隐,天长地久间就这么一直下去。
但很快女子深邃的眼眸中就又生出蓦然寒意,她们二人的身份除了带来与生俱来的荣华富贵,便也有无尽的血与火。
所以她还要去争,去争这世间最巅峰的权利,并用尽办法来维持,也只有权利才是唯一能护住少女,和苏家的东西。
修武者的气息向来会随着本体道心波动而波动,坐于女子怀里的洛织欢因贴得太紧,此时的她就像在秋日暖阳与烈烈冬风中来回切换。
如此刺激下,也让洛织欢脸庞再次染上了层层酒红色,煎熬间,洛织欢终于听到声如临大赦的敲窗声。
方想提醒下苏逸,上方女子那冷清声音就已响起,“进。”
“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发誓。”
方撩开车帘进入的司夜,就猛然垂下了头,如临大敌般,她额头更满布密汗,这苏家的暗卫头子可不好当啊,家主方才明明应准下来,怎还不知收敛些。
堂堂女帝衣衫不整,面色红润的坐在当朝大帅,苏家家主的腿上,这副淫靡之景叫自己看到可如何是好。
司夜可是知晓家主乃是位占有欲极强,又眦睚必报的人,她此时只觉前途堪忧,莫说俸禄,说不好她这条小命就要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日子中逝去。
本就面色红润的洛织欢此时脸色更红了,下方女子的话语也太耿直了,还不如不说,本来没在干什么,叫她这么一说,就仿佛自己和苏逸真的在马车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逸向下瞧着自家的耿直暗卫,也大感丢人,有时候这女人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当哑巴就行的事情非要多说一嘴。
冷了些神色,苏逸自是不屑于去解释的,她先将又是坐立不安的少女抱了出去,才问道:“何事?”
“该用早膳了。”
“不用。”
意料之中的回答,司夜转头方想脚底抹油赶紧溜走时,便又听到冷清声音。
“等等,你还是让人送一份来吧。”
昨晚就没吃饭,洛织欢听至此知道苏逸是为自己要的,满怀感激的望去,好一会才扭捏道:“两份可以吗?”
苏逸目光诧异,转头上下扫视番,又想起昨日少女因为要逃跑而开心的吃光午膳之事,她薄唇便冷冷吐出几个字,“你还是先下去梳洗番再来用膳吧。”
哼了哼鼻音,洛织欢只觉自己卑微,要个饭都能被人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