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门口,今日多了几名守门侍卫,正在对进出城门的人进行临时检查。
凡事过往的女子,都会多盘问几句。
城门口附近,一个篷帐支起茶水摊位前,周保一身便衣,原本光洁脸上贴着络腮胡,显然是乔装过一番,身边跟着两名便衣侍从,是生面孔。
三人坐在摊位木桌饮茶,所坐的位置视线刚好能看见城门的进出口。
周保手持着茶杯,未有心思去品手中茶水的滋味。
想来路边的茶叶也不是好的。
常在东宫太子身边走的人,喝惯了好茶,若是放在平常,说什么也不会喝这等次品的茶叶。
今日却是不同,就算再难喝的茶水,他也得压下这股子不适应。
身边同坐的一侍从压低嗓音询问了句:“周公公,您说她会从这里过吗?”
别怪他不信,那位有多稀罕他们爷,有多稀罕太子妃位,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可能舍得走呢?
堂堂太子妃难及的荣华和高位的权势,天下哪个女子不想要的位置。
又有哪个女子会放着这位置不坐,想要往外逃跑的。
至此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后宫嫔妃私自出宫逃跑,闻所未闻。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太子妃真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真的会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做,逃出京都吗?
周保放下茶杯,望着城门口的方向,回道:“会不会,咱们只管守在这里就是,出城的门就这一个,只要咱们守住这道门,爷自然有法子将人找出来。”
太子妃还是太天真了些,她以为她能逃得出太子殿下手掌吗?
她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
东宫是什么地方?
太子殿下又岂是那般好糊弄的人?
就算走,也得先摘下太子妃头衔吧?
那侍从忍不住唏嘘:“是了,城门口有咱们的人看着,城里城外又有暗卫盯着,哪能跑得掉啊。”
太子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让人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旁边另一个侍从也跟着叹了声气:“哎,也不知那位怎么想的,守着体面日子不要,闹这出事做什么,回去还不知爷会怎么处罚。”
可不是么,才进东宫一个多月,闹出了多少事。
成天又是哭又是闹又是上吊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看厌了,更别说爷了。
今儿可好了,又闹起离宫出走。
真是够闹心的,陛下怎么就将她赐婚给了殿下。
这般一闹怕是也该到头了。
周保原本平淡的神情一肃,提醒道:“如何处罚,爷自有主意,岂是我等能议论的,咱们只管听命照做就是了。”
太子妃再有诸多不是,也不是他们可以议论的。
他们做奴才的,只需要听从主子爷的意思办事就好。
这两个侍从平日看着乖觉懂事,今天怎这么多嘴。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要怪只怪太子妃往日里行事实在太惹众怒了。
两位侍从默了默,知道自己适才的话逾越了,没敢再多嘴。
只管将注意力放在城门口的四周,希望早点将太子妃找出来,他们兄弟几个也可以将精力放在别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