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胀红着一张脸,双手死命拉扯衣领,好不容易卡出个间隙。
惊慌乱嚷:“咳!咳!放我下来,要卡死了,快放我下来!”
“娄绪恒,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你老婆快要被你卡死了!耳聋啊!”
然,回答她的,只有男人行走的脚步声,以及行走间带起凉风。
古香宫殿,木雕朱漆,华丽装饰,香雾氤氲。
“哐当...”娄绪恒随手一松,手中的人直接轱辘滚地。
他冷唇微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之人。
朱漆地板上,温北茉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崩腾,一双桃花眼底熊熊怒火燃烧正烈。
她撑着朱漆地板跳起身子,盯着适才揪住她衣领的那只手,二话不说,一把扯过。
红口白牙...
“混账东西,给孤松口!”娄绪恒万年不变的冰霜冷脸,此刻终于有了颜色,是显露于表的厌恶。
太脏了,他下意思伸手去拉开温北茉脑袋。
“啊,疼,瘪犊子玩意儿。”温北茉身子成抛弧线,再次完美着地。
温北茉猛地抬眼,欲待说些什么,突然心中一惊,不对!
上方凌迟的眼神,身子被摔的疼痛,好像哪里不对...
梦境未免太过真实,真实到如同亲身经历一般。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心尖闪过,她不会是穿越了吧?
准确来讲,是穿书了,穿进了自己看的书里。
意识到这一可怕的事实,温北茉欲哭无泪。
她是走了什么霉运,看个书也能穿,竟然还穿成了短命女配,一个被人丈夫休妻的短命女配。
好在女配现在还没有被休,她还能暂且保住小命。
然,以眼下情形来看,如果不作出合理的应对,恐怕离被休也不远了。
温北茉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目光凝定,仰视着娄绪恒。
“孤最后再问你一次,受何人指使!”他俯视着她,如同看待死物一般。
言语平淡,眼神又如此的冷漠,反倒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他该不会对她起了杀心…
不会,只要她还是他的妻子,她就不会轻易死掉。
可,凭空出现在狗洞,连她自己都解释不通,又如何向他解释?
更何况,她初来乍到一个人都不认识,又能受谁指使?
精明如他,温北茉不敢小嘘,亦不敢糊弄,模仿着古人口吻起身认真回道:“臣妾若说无人指使,殿下信吗?”
娄绪恒面上没有表情,眸光微闪,冷漠开口:“无人指使,为何会出现在后院?”
温北茉明白,此刻若说错一句,便会万劫不复,她亦不敢作假。
如实道:“说出来可能有些荒唐,连臣妾自己都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后院,臣妾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在狗洞。”
她没有撒谎,确实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在狗洞,遂眼神酌定,没有一丝慌张。
娄绪恒目光凝睇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丝毫神情,仔细辨别着她的话。
她不像是在说假话,若她没有说谎,那么...
一息过后,他倏然一笑:“蠢妇,孤迟早休了你。”压低的嗓音冷的像冰锥子在扎,刺人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