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的宁知中被派去火车站接人。
什么都知道的宁知星和知道点什么的肖烨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或者说人们。
省城机械学院的实验楼有两栋,一栋是现在学生们常用的,内里安放了不少大型设备另一栋是半闲置的,提供给学院里有项目的老师。
两栋大楼的热闹程度截然不同,不过随着学院复学被召回、聘请的老师增多,这栋显得有几分冷清的大楼也有了人气。
宁知星借用的实验室便位于这栋楼。
大楼平时总是很安静,尤其是在周末的时候宁知星和肖烨都靠着墙在楼梯那头有人时便依稀听到了动静。
果不其然,没一会实验室的大门便被打开。
宁知星熟练地从椅子上爬了下来她这不是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椅子攀爬技术吗?
其实宁知星的个子并不算矮,只是实验室里的器材是按照成年人的身高站立操作合适的身高设计的再加上仪器的高度那普通的椅子对于宁知星就显得偏矮了一些估计得等到下回个子往上蹿她才能椅子的助力。
当然这点成年人干幼稚事不愿意让外人看到的羞耻心是宁知星特有的,像是宁知中,那基本每天来实验室都要干几回脱了鞋子爬到椅子上往下蹦的事情好不乐乎,孩还自行升级玩法,按照椅子的高度造了个人工阶梯。
宁知星每每看到那都心惊胆战生怕哥哥一个脚滑摔了磕了。
她试图劝阻哥哥格外乖巧,坐在椅子上一副幼儿园小朋友排排坐吃果果的模样,点头认错做出检讨,表示自己应该要在安全的范围内玩耍。
还真别说,宁知中的演讲天赋和创作天赋在这种时候格外能派上用场,他连个草稿都不带打,之前只是创作小故事的他,通过这段时间的阅读还开始引经据典,引用国内外名人名言。
宁知星不太确定,哥哥说得俄国知名作家什么拓夫斯基的到底有没有这人,只是听着像是这么回事,最后听完他的检讨,你都会想给他鼓鼓掌,以示鼓励。
嗯,然后呢,就是我错了,下次还敢。
基本上等个两天,宁知星做个实验一抬头,便能看见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哥哥、熟悉的跳跃。
得,该认输时还是得认输,宁知星默默地拿起妈妈和奶奶留在家里的布条把这边角给包上处理。
在和爸爸通电话的时候,宁知星撒娇般地抱怨了这件事,才没几天,爸爸就寄了包裹过来,里面装着的是和木制的圆角套,正正好能卡在桌角,往上头一装,那尖角就不在了。
宁振伟寄来的信挺长,说是从宁知星的电话里得到了灵感,一是做了这圆角套,二呢,是做了家庭式玩具,宁振伟没舍得拍照,自己动手画了家里后院的样子,宁知星瞧见了儿童样式滑梯图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串省略号默默地飘过。
这大概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实验室的门并不大,两个成年人同进勉强,一人正好还有剩,宁知星和肖烨等在门边,就瞧见人的后面还是人,一连串地进来,一下把实验室都给塞“满”了。
肖烨:“十个人。”
宁知星点了点头,她认人脸的技能还是掌握得挺牢固的,一下将人分为了眼熟的和没见过的,这十个人里,有八个都是平时在学校、在实验楼偶尔会遇到的教职工,早上有来的大概也就是其中三个的样子,剩下的是新到的。
剩下两个有一个今天一早见过,是首都来的教授,也是他看了宁知星制作的成品跑去喊人的。
王教授一脸兴奋,伸手招呼着身后的好友:“老吴,快过来,就是这两孩子倒腾出来的这东西。”他耐心地同好友介绍起了当事人,“这位是宁知星同志,她是实验室的负责人,这位是肖烨同志,也是”
他介绍两人的时候丝毫没有把他们当做孩子来看待,在场的众人也没有人因为这一在外人看来也许有几分奇怪的场景而觉得好笑或是其他。
肖烨:“我负责的是实验的计算工作,研究工作是阿星负责的,我们实验室还有一位宁知中”他想了想,跟着王教授的思路给予了宁知中称呼,“同志,负责翻译。”
这番话在王教授头一次来的时候他已经说过一次,不过再说一次也不要紧。
“你们好,我姓吴,和老王一样,也是首都大学的教授。”吴教授没多解释他和王教授的区别,只是颇有兴趣地看着桌上的几个小东西,“你们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的你们的发明吗?”
吴教授略一犹豫,还是否定掉了小发明的这个说法,如果王教授说得没错,这东西当然不能被当做小发明。
宁知星:
再走一遍早上的流程而已,这倒没事,只是她意识到她做了件不对的事情。
“怎么了?”王教授关切道,作为中间人,他对于宁知星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