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此事过了许久阿雪的意思是如何抉择。”
“不知摄政王是打算在何时归国。”时葑并未回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自是等抱得美人归那日双双归国,否则就本王一人俩手空空离去,此番来朝恭贺不就相当于来了个寂寞吗。”
梁朝华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与对她的势在必得即使大周朝的皇帝还坐在边上。
“那么看摄政王的意思应当是不急。”
时葑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遮住了眼眸中的那抹深沉漆黑之色反倒是握着茶盏边缘的手在不断收紧似要将那脆弱的薄胎瓷杯给彻底碾碎一样。
“本王怎会不急这一日不能抱得美人香,连带着本王近日都是睡都睡不好,就连这原先的好胃口都消减了不知多少。”
梁朝华放在桌底下的手却是不时来回抚摸着身侧人的大腿面上端得却是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私底下的行为却不知有多么不堪。
时葑厌恶的拍开那只手来来回回好几次。
可那只手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不过好在只是将手搭在了腿上并再无其他过激动作否则依她的性子早就拂袖离去,又岂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同人打着太极。
“不过摄政王先前说的那些要求不过是给大周朝却自始至终都未曾许诺给本王半分好处如此本王可不依。”
“哦,不知阿雪想要什么好处,还是说现在的一个摄政王妃的身份满足不了阿雪。”
他这一次见人并未像先前拍开他的手,连带着他的动作比之先前更要大胆几分,可也仅限于那么几分。
“瞧摄政王这话说的本王爷若是真的应了成了那等被世人所唾弃的男妻,到时王爷三天两头往府里纳那些年轻漂亮的弟弟妹妹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要叫本王爷过去守活寡的命。”
时葑说话间,不忘伸出手轻拈了一块翡翠绿豆糕置于唇边咬下。
她话虽是对着梁朝华此人说的,可那双眼自始至终看向的都是时渊。
她在看,他的这位好弟弟若是在她不愿与之交换利益的情况下,又会露出何等可笑的表情。
“哦,那么不知王爷的要求是什么?”
梁朝笑眯眯的将她的手移到自己面前,直接就着她的手,咬下那块被她咬过了的翡翠绿豆糕。
“摄政王吃本王爷吃过的东西,也不嫌脏。”修眉微蹙的时葑憎恶的用帕子擦拭着手,即使对方刚才并没有碰到她。
“只要是宸王吃过的或是碰过的,本王哪里会嫌脏,嫌香都还来不及。”若是此处还有他人在场,梁朝华恐是早已不受控制的将那俩只手置于手边细玩。
之前的俩次相见都是在夜间,唯一一次白日还是在对方脸上着了薄妆的情况下,哪里比得上今日来得浓艳之姿。
特别是他能很清楚的知道,包裹在这外衫下的,是一具如何魂与色授的躯体。
“反倒是阿雪若是不严明自己的要求是什么,本王倒会认为阿雪是想要今夜便同我行那洞房花烛夜之时。”
梁朝华见她刚才不但用帕子擦了手,还用那放温了的茶水洗了几遍手,连带着他内心的那点儿不可说的阴暗癖好,也在一点点的攀爬而上。
也不知介时自己的的气味侵染了美人的里里外外,到时美人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他可当真是拭目以待,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跃跃欲试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知摄政王答应与否了。”时葑尽可能忽视到那抹浓稠阴冷如毒蟒的视线,红唇半启,继而道
“若是本王当真随了摄政王前去青阳国,那么本王府里养的这些美人又当何去何从,而这么多年了哪怕是养条猫猫狗狗在身边都会有了感情,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呢。”
“哦,那么不知阿雪的意思是?”梁朝华虽明知,人却是选择了充傻装愣这一招。
“本王的意思是,他们是属于本王的私有物,自然也得随本王一块前往青阳国去才可,就是不知摄政王此番意下如何。”
不远处的荷池中不知打哪儿飞来了一只白麻雀,其后还跟着几只灰扑扑,其貌不扬的灰麻雀。
泛着青灰,并缠绕着几株绿藤的墙角下,吃得肚大腿粗的黑白二色老猫则在鬼鬼祟祟的往前靠近,似在思考着哪一只最为肥美,或哪一只行动最为笨拙,好入了它的口。
等入了夜。
正打算解衣沐浴的时葑轻挑了挑眉,看着在一次不请自来之人,唇边的冷笑在不断扩大。
感情外边看守她的那些御林军是越来越垃圾了,否则岂会三天俩天的任由他人爬墙而来。
“看来小生倒是赶到了一个好时辰,不过若是这时间在稍稍外后挪几分,说不定本王就能欣赏到美人清水出芙蓉之景了。”
依旧同先前黑衣黑布遮身的梁朝华只露出一双充满着算计的狐狸眼,可人在进了屋内却是先一步扯开了脸上的面巾,露出那张略显阴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