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在这里啊我就说刚才怎的一直找不到你,原来躲在这里清闲来了。”
站在不远处,又不知看了他们拉拉扯扯多久的林拂衣笑着走进。
“本王这不是觉得里头太闷所以出来透透气吗。”
见到来人时,时葑蓦然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人也顺势像一条菟丝花缠了上去二人在此刻间好得就像是一个连体婴无二。
“想不到上官将军也在这里想必也是嫌在里头太闷所以出来透透气的。”
眼眸带着几分笑意的林拂衣说笑间不忘将她那缕贴着白嫩脸颊的鬓发别到耳后看起来哪里有半分像外人眼中所诉说的无情反倒得要被人赞叹一句有情郎才对。
“王爷也真是的,出来那么久也不跟我说一下。”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再说本王爷刚才出来时明和你说了反倒是你自己没有听清的缘故。”
半眯着眼儿的时葑丝毫很享受男人的靠近就连那骨子都跟软了一半似的。
“不过本王爷现在已经出来许久了若是在不回去难免会有其他人认为本王爷耐不住寂寞跑出来打野食了。”
时葑说着话时那目光却是直直扫向站在一旁紧攥得骨节泛白,一张唇瓣紧抿成僵硬直线的上官蕴。
不知为何看见他那模样她的心里更是腾然升起一股明为快慰的报复心理。
风萧萧竹寥寥花簌簌,在当二人准备离去之时。
“还请林公子稍待片刻,容本将军同宸王说几句话。”
许是难以忍受眼前这刺眼一幕的上官蕴粗鲁的扯开二人相近的距离,拉扯着时葑的手径直往不远处的竹林中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林拂衣看着正焦急不已想要上前唤人的白挽筝时,罕见的出了声。
“现在这个时候上官夫人还是莫要过去打扰为好,免得惹了你家将军生厌可就得不偿失了。”
“呵,林大公子倒是好大的肚量,还是说林大公子不知道宸王当年同我家将军发生过什么过往不曾。”
被拦住了去路的白挽筝仍是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离得极近的二人看去,生怕他们二人会发生什么不可逆转之事。
“上官夫人难不成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堵不如疏。”林拂衣半转过身看着那渐掩于竹林中的二人身影,半垂的浅色瞳孔中则是漆黑一片。
而边缘点着六角琉璃宫灯用以照明的竹林中。
时葑满是厌恶的挥开了那一直桎梏着她的手,若是换成了以前,她肯定早已乐开了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单纯得只要被他一触碰上,就跟沾上什么洗不去的污秽之物一样来得恶心。
“前面有话不防直说,将军又何必拉扯本王到这偏僻之处,难不成就不担心若是落在了有心人耳中又会如何编排你我二人吗。”
“本王倒是不介意,毕竟本王的名声早已臭了个底朝天,可将军不同,将军可是守卫边疆,为国为民的大英雄,你说这么一个人物同本王这等人物一旦沾染上半分,会怎么样。”
时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凑近几分,伸手抚摸上男人早已褪去青涩之色的脸,笑得妩媚而风情。
“还是说将军想要同本王爷春风一度,若是这人是将军的,本王定是愿的。”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一些贬低自己的话,时葑。”
上官蕴嘴上满是怒不可遏,可身体却诚实的没有推开她半分,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则呈现出与之格格不相符的痛苦之色。
只因这是他们时隔三年之久后,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过。
“可这些话,将军在其他人面前不都是一直这样贬低本王爷的,怎的这些话将军就说得,本王就不允许了。”
时葑略带凉意的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着男人的脸,似要将那遗失的那些空白在此刻间尽数补回来。
“几年不见,将军生得倒是越发好了,连本王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何不同意将军的提议了。”喃喃的语气似在忆当初,或只是单纯的诉说着现在。
随着话落,时葑踮起脚尖亲吻上了那张令她日思夜想许久的薄唇,她想,就让她在最后放纵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