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此时的她就像是被一只吐着腥臭蛇信子的冰冷毒蛇给一寸一寸的缠住了周身,足渐窒息而亡一样。
“那么美人可知天底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
随着男人的一声话落,时葑下半身的朱瑾红缠枝莲纱裙被撕拉一声给扯落而下,露出那双均匀,修长的美腿上。
同时时葑也能查觉到她身上的力气在不断的消失,其中最为显著的当属那变得有些僵硬的手指了。
那么对方是何时给她投的毒,她之前明明小心得没有触碰到眼前的男人,更没有接触他递过来的东西,反倒是
香,对了,有时候当俩种香相互碰撞时便会产生一种有毒的味道,她此番应当是中了此计才对,连带着她的一张脸瞬间扭曲得能拧出墨汁来。
“美人这腿上的墨荷不知是谁纹上的,看着就令本王恨不得用把小刀将这一整块皮给剥下来才好。”
梁朝华沉着脸,伸出那微凉的指尖轻触那朵花。
那纹到大腿内侧的墨荷缥缈出尘,带着不食人间烟花之味,给人呈现的感觉欲盛不开,最为勾人。
“至于是谁,就同摄政王所想的那样,反倒是传闻中的青阳国摄政王光明磊落,清风霁月的,谁曾想也会是一个会下药的卑鄙小人。”
想到自己居然会中了这等拙劣手段的时葑,恨不得咬碎眼前的男人才得以歇心头之恨。
“摄政王应当不会饥不择食到连本王这等残花败柳都能吃下去的地步吧?”
努力想半曲着腿收回的时葑,到头来发现她所做的不过就是无用功,可那嘴上嘲讽的力度不减半分。
毕竟这等已经落入了网的鱼儿又岂能有允许跑出去的那一刻。
“那可正是赶巧了,本王喜欢的就是像美人这样的残花败柳,若是其他干净的说不定还会遭了本王的厌。”
梁朝华说着话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不放,似要看穿他的最深处一样。
“你可真是恶心。”强忍着滔天盖地恶心感的时葑扭过头,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渗人的刺骨之寒。
“本王若是不恶心点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又何来的将美人给折下花枝,置于鼻尖轻嗅。”
正当梁朝华彻底将这娇花置于唇舌间咀嚼品尝之时,紧闭的大门外则传来了一阵阵马蹄之音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美人可真是幸运,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想必只能等到下次了。”他的话才刚落,紧闭的院门则先一步被推开。
“宸王殿下倒是令本官好找。”
破门而进的上官蕴看见眼前这一幕时,不知是怒过多还是恨过多,上下牙槽紧咬得发出咯咯声。
“哪里难找,瞧,虎威将军现在不是找到本王了吗。”
不知何时被束好了胸的时葑轻推了推眼疾手快带上人皮面具的男人,眉梢间则还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魅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刚才这里头正欲在行何等不轨之事。
“既是将军都来了,那么也省得本王在自投罗网了,毕竟这外头虽自由,可是仔细想想,哪里比得上府里的欢乐窝。”
在回了王府之时已是五月中旬,连带着树上的夏蝉都在高声欢唱着欢迎她一样。
时葑醒过来之时,遂微蹙着眉头推开了这大热日还搂着她睡之人,即使屋内置了少许冰块,她仍是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王爷今日怎的醒了那么早,外头天都还未亮,也不多睡一会儿。”
半梦半醒中的莲香禁锢着她腰肢的力度比之先前加重了几分,附在她耳边的话似那情人般的耳鬓厮磨。
“你起来,你不嫌热本王还嫌。”
时葑说着话时,不由下意识将视线往那红木雕花窗边的黄梨木小几上,斜插着几枝馥郁牡丹的花瓶中看去,连手下紧攥着朱瑾红绣牡丹缠青枝锦被的力度都加重几分。
“你这大清早的插什么花,也不嫌将那壶口弄坏了。”
“这海天霞红白玉瓶从当年的东宫带来宸王府许久,用了那么久也不见磕磕碰碰到哪里,足渐耐用得很。”
莲香说着话,还轻咬了她耳垂一口,似在怨她的不专心,还有他居然比不上那昨夜未谢之花。
“可这花瓶即使在耐用,也架不住这的三天两头往里插上一下不合瓶口的花枝。”
“王爷又怎知这花合不合瓶口,再说这花枝插都插进去了,哪儿还有半分拔出来的道理。”莲香顿了下,继而唇角含笑道
“再说奴瞧着那花瓶插着墨池挺好看的,虽比不上大红牡丹来得妩媚与珊瑚台来得粉嫩可人,可架不住它品种名贵,加上枝大叶大,就连这花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