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
顾厌的大脑一片空白。
倒也不是吓的。
只是他在一生之中从未面临过这样的境地,所以人类本能的,按照经验来处理突出事件的习惯在他的理性思维里,出现了重大的漏洞。
于是顾厌只好死机了几秒钟然后重启了一下。
既然没有处理此事的直接经验顾厌的理性思维,就给他援引了一些影视剧作为范例。
顾厌思考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去,掀开了自己的被子。
睡裤穿得整整齐齐的,看不出什么破绽。
好的顾厌在心里保持了一下谨慎的乐观态度。
然后他悄无声息,宛如奶牛猫一般轻盈地从床上来到了地面上站直了身形。
在顾厌从床上下来的时候,甄矜就醒了。
他自幼习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顾厌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了然而甄矜还是毫不费力地捕捉到了他的动态。
甄矜原本是打算招呼他一声的然而顾厌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有点儿想要装睡顺便围观一下这位先生宛如杂技一样的表演。
顾厌用一种从奶牛猫那里学来的步伐,轻轻地来到了甄矜的面前。
他俯下身形看了看正在装睡的甄矜,甚至还因为身形差距的关系,歪着头看了看他。
甄矜:“”
这是奶牛猫的族人吗?甄矜心想。
在被顾厌的视线扫描过了一遍之后,甄矜倏然之间察觉到身下的地板,稍微晃动了几下。
甄矜:“”
他感觉得到,顾厌在离自己挺远的地方跳了两下。
这是检查完了他之后,又检查了一下自己?
顾厌折腾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消停了,消失在了门口,并且还挺贴心地关上了门,看样子,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去了其他的盥洗室里洗漱去了。
如果我现在一骨碌爬起来,不打个招呼就走了的话,这位先生到底是会觉得庆幸呢,还是会觉得迷惑呢?甄矜心想。
不过甄矜只是这么想想,倒是没有不辞而别。
他觉得自己没怎么睡够,想要再睡一会儿,顺便再看看顾厌先生的杂技表演,岂不美哉?
于是甄矜就很从心所欲地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醒了过来,因为顾厌再一次回到了房间里。
顾厌:“”
所以我到底要不要把这位先生叫起来呢?顾厌看着睡得挺香甜的甄矜,陷入了沉思。
顾厌看了看时间,感觉现在的确是一个把甄矜叫起来的好时机。
昨天前去美食街的路上,甄矜跟他说起过今天排的是下午的班,如果一直不叫他的话,也许会让对方缺勤了也说不定。
虽然对于甄矜的考勤制度不太了解,顾厌还是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按时地叫对方起床。
毕竟他昨天晚上是在自己家里过的夜。
顾厌于是端详着甄矜的盛世美颜,鼓起来了好几次,又都有点儿泄气了,看上去像个恶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河豚。
他这是没有办法鼓起勇气叫我起来吗?甄矜眯着眼睛,看着顾厌在那里做出心里假设,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着迷惑行为大赏。
顾厌似乎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再一次把甄矜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自己出门去了。
他是打算给我打个电话叫我起来吗?甄矜心想。
不过我的手机在昨天晚上时候已经被我静音了啊,甄矜想到这里,在假象的事件之中,怜爱了顾厌一秒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厌并没有像之前走出了房间的那一次一样,那么快的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