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齐哼了声,“我这不是跟您说吗?出去我又不说,我又不傻。”
“不傻,也没见你多聪明,躺好。”李婉柔摆正他的身子,“你祖母虽然偏心了些,但顾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当今这位又岂是我们能臆测的。”
“可这事明明就是那些人在争权夺利。”身在侯府,宋思齐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李婉柔白了他一眼,“朝廷上的事那是那么简单,谕儿牵出梅夫人是减少了侯府仇恨,但是与此同时也惹了上面,你说那位是查还是不查?要查又该怎么查?”
很少接触这些的宋思齐,一时间被问住了,无从答起。
书房中,宋家三爷也在质问宋谕这个问题,“一查势必要牵出幕后之人,不查眼下又捅了出来,要如何收场?”
宋谕明白父亲的意思,要查,除非是皇上想对太子动手,但显然从总总迹象来看,刚升了太子的人,应该还没动手的意思,不动就只有毁灭证据,从他们身下下手,让他们来背这个锅了。
宋家三爷说:“在那些人眼里,事实真相并没那么重要,如何取舍才最为重要。”
宋谕叹了声气,“是儿子疏忽这点了。”同时心里很不甘心,事实真相真就没那么重要吗?他的命不是命?小慧的命不是命?甚至整个侯府的命不是命?就只有他们的权谋才是最重要的吗?出生在和平时代人权至上的她,尽管来了一年多可还是很难接受这点。
“你现在若走,还来得及。”宋家三爷突然说。
“还走?走去哪儿?那可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宋谕怔愣,她没想到一向忠心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初捅了尚书公子送走可以理解,可现在找她的是皇上,这可是明目张胆地欺君呢。
宋家三爷说,“找你师傅,你师傅会护着你安全的。”
宋谕摇头,“灵渊再强,那也是在江湖,它还能强过朝廷不成?再说,师傅虽然疼我,可也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只为保护我一个人,而让灵渊陷入到危险之中。”
宋家三爷对于这点却毫不怀疑,“灵渊比你想象的要深不可测的多。”
宋谕说:“我不会走的。”走了就等于把这些事都推给了父亲,这不是她做这些事的初衷。
见她坚决,三爷不禁叹了口气,又嘱咐道,“明天见了皇上,最好……”
“最好什么?”宋谕正要用心记下来,却发现父亲说了一半却不说了,“算了,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宋谕面露诧异,总觉得父亲担心的不止是捅出这件事这么简单,似乎不太希望他见皇上,只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