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谕听了,却是一声冷笑。
宋思齐不忿,“干这些丢人事的是大伯,错在他。”
“看看你们三房教出的都是些什么人。”老夫人痛心疾首,“一点都不为家族考虑,想的都是自己那点利益,扯出老大也就算了,扯背后那些不可言说的事,这是要把整个家族都填进去啊,这些年侯府一直如履薄冰,为的什么?就是为了保全你们,可你们呢?看看你们做的这些事,一个不知轻重鬼迷了心窍,另一个完全不考虑家族,这样做分明是要葬送整个家族,我早说过他是个灾星,百年侯府,从来没有私生子,将他养在外面不好吗?你偏不听,不除掉他,家族将永无宁日,今天他不死,就是我这个老太婆死。”
宋家老三终于开口了,“这一切全都是我让他做的,他还小,那想了那么多,跟他没关系,你要怪就怪儿子,要打就打儿子。”
“你你你!”老夫人一连说了几个你字,“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到如今你还护到前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是不是除了他,你眼里再也没有别人了?”
宋家三爷:“不是儿子没有母亲,也不是儿子非要闹到外面去,若不这样做,宋谕他就被当成犯人下狱了,在你眼里他或许比不上大哥重要,但在儿子眼里,他也是儿子,再说他本就是无辜的。”
老夫人语塞,好半响才说,“你可以告诉我。”
宋家老三苦笑了声,“告诉您,您老就会为我们做主了吗?赖管家的事您也只是剥脱了他的管家权而已,这算什么惩罚?在这之前他可是派人想除了宋谕,告诉了您,只会让他加快除去我儿罢了。”
老夫人面有愧色,“他,他,不会那么做的,他做哪些不过是想继承爵位,大荣朝的规矩一向是嫡子袭爵,这本来也应该是他的,可是现在好了,整个侯府都陷进去了,今天我若不惩罚他,那还怎么管理侯府。”
宋家老三挡在两个儿子面前。
宋思齐说:“父亲你起开,让祖母打,反正我皮糙肉厚。”宋家三爷却一动不动。
见他们一个护着一个,老夫人更是气愤难当,抄起拐杖就使劲砸下去。
宋家三爷没吭一声,就连腰板都没弯一点。
宋谕和宋思齐兄弟两人看的眼眶泛红。
她这个父亲,虽然不善言辞,心机也不够深沉,但却是非分明,勇于担当,无论发生事都挡在家人前面,她终于有些理解父亲就像一座山那句话了,并不是说父亲有多么地强大,而是在保护家人的时候,无论风霜雪雨,他们都会像山一样岿然不动。
老夫人打累了,就让护卫打,这些护卫虽然不忍,但是都是家兵,视命令为命,自然不敢违抗。
周围人又不敢劝,谁劝都要被殃及,再说也怕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
正在宋家老三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外面有人禀报,说是宫中来人了,老夫人这才停下来。
来人是通知宋谕明天进宫面圣的。
等人走后,老夫人好半响才说出话,“你们干的好事,侯府完了,我对不起你们的父亲,更对不起列祖列宗……”没等说完就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