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砚靠在床头,薄唇紧抿,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灼热又凌厉,一脸沉郁,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阮欣,你故意的?”
阮欣意识到不对,仓惶转身想跑,刚迈出一步,脚下一空,傅司砚的手臂从后面搂过她的腰,直接把她勾到了床上,翻了个身,整个人笼罩在她的上方。
阮欣吓了一跳,捂住脸,根本不敢看他。
“我不是故意的,让我下去。”
傅司砚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脸凑得更近,嗓音低哑,“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床上,也不让我睡,是想做点什么?”
做……做点什么?
成年人,不用说的太明白也知道对方暗示的是什么。
阮欣大脑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挣扎着,不小心触碰到他光裸的肌肤。
耳边传来一道压抑的喘息,听得阮欣心口发颤,一滴汗珠从他锋利的下颌滑落,砸到她的胸口,隐约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吓得不敢再动。
“傅司砚,你别这样,我们之前说好了,互不干涉,你要是欺负我的话,我就”她顿了一下,下意识觉得离婚这两个字不能轻易说出口。
即便是表面夫妻,当初结婚也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要离婚也是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商量,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她当做要挟的筹码。
天花板上的灯光亮如白昼,阮欣看到他那张一向清冷的脸上,夹杂着隐忍,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胸口,她动了动唇角,把要说的话咽回了嗓子里。
傅司砚的目光盯着她,她半张脸埋在枕头上,只露出小半张脸,下巴尖尖的,皮肤莹白透红,圆润的耳珠也是红的,细嫩的脖颈上贴了毛茸茸的碎发,肩膀轻轻颤抖,像个脆弱的瓷器,用力一碰就会碎掉。
寂静的房间里,两道呼吸声交缠到一起,两个人都在隐忍,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傅司砚放开她的手,扯过被子挡在自己的腰间。
阮欣忙不迭的爬下床往外跑,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下次还胡闹吗?”
不像是询问,像长辈训斥晚辈一样。
房间内的暧昧气息瞬间被他冷冰冰的话驱散开,阮欣没控制住回头看了一眼。
傅司砚腰板挺直的坐在床上,被子横过腰间遮挡住了重点部位,他赤膊着上身,神色冷清,像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佛像。
明明是两个人的暧昧,还是他动手把她拉上了床,现在他脸色一翻,一副刚刚是陪着她胡闹一样,变成了她一个人羞耻。
阮欣涨红了脸,对着他九十度鞠躬,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说完就满脸羞愧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万籁俱寂,阮欣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傅司砚那张夹杂着情动的俊脸,肌肉紧绷的身躯,腰腹间密密麻麻的汗。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打开手机,莹莹的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已经三点半了,明天白天上班肯定提不起精神了。
把手机丢到一边,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胃里饿的咕咕叫,看了时间,下午一点半了。
手机收到几条消息,都是夏依彤发过来的,她点开回复了一句。
工作日无故翘班,一向注重时间观念的许岚居然没有打电话过来发飙,真是神奇。
反正已经迟到了这么久,虱子多了不怕痒,也不着急去上班了。
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里刷了牙,准备下楼找吃的,走到卧室门旁发现上面贴了张蓝色的便利贴。
“用你的手机帮你请了一天假。”
原来是傅司砚帮自己请了假,难怪许岚没找自己算账。
顺手把便利贴撕下,往楼下走,夏依彤大概是看到了她回的消息,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
“昨晚进展怎么样了?”
想起昨晚的事阮欣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本来还有点希望,经过昨晚的事,傅司砚以后肯定更不愿意搭理自己了,说不定书房的门都会反锁。
她叹了口气,“大概是彻底没戏了。”
夏依彤不解道:“不应该啊,你睡到这个点才醒,声音有气无力的,看起来昨晚战况很是激烈呀,你老公不至于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
“夏依彤,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收一收,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夏依彤叹气,“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吗?你说你要是和他夫妻感情和谐,至于求他办件事都那么难吗?”
阮欣笑了,“那也不至于为了这事卖身吧,等今天晚上傅司砚回来我再和他说一遍吧。”
走到厨房,看到料理台上摆了两个保温饭盒,旁边留了一张便利贴。
“某人的早餐。”
阮欣噗嗤一乐,笑出了声。
电话那边的夏依彤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
“欣儿,你怎么了?笑什么?”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阮欣把手机放在料理台上,点了外放,拧开保温饭盒,“没什么,某人给我留了早餐。”
“”
“我怎么隐隐约约嗅到了狗粮的味道,某人是谁,不会是你老公吧?”
阮欣:“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