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走背字的一天。
一路鬼鬼祟祟,就像前世酒后开车一般,专挑那人少的路走。
酒喝的有点多,有些尿急找了个背光的墙角,刚把裤子脱下。
一道黑影在墙檐轻点两下,夜行衣在风带出声响。
“刺客?贼?一个破寺庙有什么可值得偷的。”
赶紧拉上裤子,把尿憋了回去,直打了一个激灵。
吴川此时轻功还不行,只能在地上跑,又不敢跟得太紧,好在占着熟悉地形紧紧的跟着。
走到迦蓝殿时,那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感觉到有人跟踪,故意绕了一圈,绕道了吴川身后。
吴川也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赶紧靠墙拖了裤子,一股水柱飞流而下。
又是一柄剑从背后放在脖子上,吴川暗暗发誓:从今以后要是还有谁敢拿着剑对着自己的脖子,那么自己一定打的他吐血”
运功将肠胃扭曲,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那味道瞬间沿着土墙散去。
那黑衣人皱皱眉,后退两步:“好你个不守清规戒律酒肉和尚。”
“好汉,饶命”吴川装作惊恐。
那黑衣人感觉此人身影声音都像是在哪里见过:“抬起手,转过身来”
吴川抬起双手,转过身,那裤子沿着裤腿滑落。
黑衣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你,玻璃兄”二人看见对方面容时异口同声。
“让我先把裤子穿上,玻璃兄”
黑衣人转过身去,仿佛吴川那物事脏了他眼一般。
吴川看他这表现,气的故意抖了抖,心想:“没见过这么大的吧,伤自尊了吧,死玻璃”
待吴川穿好以后,他剑潇洒回鞘,隐隐有一丝龙鸣。
“带我去镇妖塔”
“镇妖塔,金山寺没有镇妖塔啊,只有一个慈寿塔”
“对,就是那,不想死,快带我去”
“你,本以为能见两次就是缘分,做个朋友也行,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想杀我”吴川在那里比比不停。
那黑衣男子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指尖一点,吴川就只能咿咿呀呀的像个哑巴。
用那小媳妇儿般幽怨的眼神表达不满后只得乖乖带路。
慈寿塔,双塔,八角,七层,七级八面,每级四面开门,楼阁式,高40米,位于金山之顶,吴川就没有上来过,毕竟这么高爬也得爬很久。
铁塔,瘦削挺拔,塔顶如盖,塔刹似瓶,颜如青铁,别具一格,直插云霄
八角塔角都吊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在月光下闪着清晖。
从饭头和尚那里隐隐听说,这个地方不简单,有些问题,吴川本来就是想苟住发育,多学点功法,保命,哪里想去惹事。
带着黑衣人来到塔前时,手指乱指,也不管那黑衣人看懂没有,转身就跑。
还好那黑衣人此时注意力全在那双塔之内。
当他右脚迈出那一步时,一阵风沿着青石地砖袭来,卷起滚滚尘土。
他眼神坚定,哪怕这一步踏出艰难万分。咬咬牙,双手运功,青筋暴起,嘴角处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出从夜行衣滑落,落在地板上,瞬间没入青石里。
“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一声佛号响起,如深处在铁钟之,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秃驴,休要多言”
那黑衣人从体内寄出一部书,通体蓝光,越变越大,蓝书自动翻了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越来越凝实,周遭的空气像是被抽了一般。
字体一个个跳动在书上,他居然是儒家的人。
左塔顶层似乎有人感应一般,无边风骨自塔顶萧萧而下,吹的那黑衣人连连后退。
黑衣人望向塔顶,眼含热泪,对着塔顶:“父亲,今日儿定要将你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