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爱极了他们的鲜活与灵动,古人们也没有书上那么刻板无趣嘛,不但能大胆示爱,还能集体追星。
突听“扑通”一声,有人落了水,众人又笑了起来。
落水的郎君耍起了无赖,游过去摇敌友的船舷,船上的小郎君大惊失色道:“秦三郎,你可不能耍赖!”
岸上鼓声震天,人们纷纷呐喊助威,每到有人翻船或落水出糗时,围观的娘子和郎君们无不开怀大笑。
林秋曼看得高兴,笑得肆无忌惮。
阳光下那张青春妩媚的笑脸明艳动人,桃花眼里仿佛含了星子,引得诸多郎君频频窥探。
平阳侯府的世子卫四郎对她生了浓厚的兴致,小声问同伴:“那是谁家的小娘子,去年好像没见过。”
同伴回说不清楚,卫四郎便吩咐家奴去打听。
看了一阵牵钩戏,柳四娘又拉着林秋曼去围观赛马比箭。
两人走马观花似的凑热闹,要是觉得累了便去游湖,游完湖又去围观斗琴斗诗。
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到申时,林秋曼不想动了,最后停留在斗画场。
柳四娘对琴棋书画颇有钻营,看得异常投入。
林秋曼对书画没甚兴趣,不过桌上的一款松饼得到了她的青睐,是咸口的,馅里夹着肉蓉,又香又酥,很得她喜欢,一不小心就多贪了几块。
咸酥糕点吃多了总少不了要喝茶水,一碗茶下肚,胃囊立马鼓胀起来,束缚在腰上的绢带愈发绷紧,林秋曼坐不住了。
起先她努力憋着,结果憋了阵儿腹部一阵难受,得把腰带稍稍松开些才行。但见柳四娘看得专注,也没叫她,只让莲心陪着往外头去了。
二人原本想找间屋子的,谁料里头全都有人,主仆只得往外面走,试图寻一处无人的地方把腰带松开些。
斗画场在听雪堂,听雪堂背后则是星云小筑,李珣一来华阳府就在里头坐着。
往年那些娘子郎君们都没这般积极参赛,今年尤为积极!
李珣端坐在太师椅上,露出礼节性微笑应付获得彩头的郎君和娘子们。他犹如高雅圣洁的佛陀供这群信奉者参观。
面对她们娇羞的爱慕眼神,李珣表面上淡定,内心早已如狮吼咆哮。
华阳坑我!
赛事项目共有二十多种,如今已过大半场,纵使他再好的性子,枯坐了这么久也有些不耐,趁着大长公主不在时,他偷偷从小门溜出去透气。
听雪堂和星云小筑中间是一大片壮观的假山石林,平时少有人在那片地方往来。李珣刚走进去,另一边的莲心便先来打探了一番,确定隐蔽无人,才把林秋曼叫了过来。
腰间实在勒得难受,林秋曼发牢骚道:“也怪阿娘早上给我系得太紧,午膳我都没吃几口,方才那酥饼合我胃口,就多贪了几块,结果一碗茶下去竟似撑着了。”
莲心忍着笑,“小娘子受罪了,这身石榴裙可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款式,特别是腰带系法,繁缛精美,腰身自然是越纤秀越好看,所以娘子才系得紧。”
“你别说这么多,赶紧给我松松。”
“只能松一点儿。”
“先松开再说,我憋得难受。”
莲心小心翼翼解腰带,那系法委实繁琐,她解了好半天才把绢条松开了。
林秋曼立即放松腹部,重重地吐了口浊气,收了半天腹早就憋坏了,再也不想把绢条系上。
莲心怕有人来,赶紧把绢条给她归位,只是那腰带实在不好系,摸索一番仍旧不得要领。也在这时,突听脚步声传来,一位郎君唐突地闯入她们的视线。
双方都没料到会在这里撞见人。
李珣怎么都想不到会撞见美艳女郎因为吃得太撑而狼狈松腰带的场面,林秋曼更没料到会有其他男人看到那场面。
两人石化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