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门抱的更紧了。
“师尊,你再不放手我就喊师娘了啊?”
徐掌门“嚯嚯”大笑两声:“你师娘闭关了。”
宽大袍袖下,纤长手指紧握成拳,祁星阑清楚,燕逐月是自己的心头刺,这女魔头对小师弟有意,她是自己的潜在情敌。
而师尊居然让自己做这种事!
祁星阑怒道:“让我去讨好她?做梦!想都别想!”
“不只是讨好…是引.诱,要打入敌人内部,没有人比徒儿你更适合。”
祈星阑一股肝火窜升,脸鼓得像个小皮球,意念一动,催动灵剑:“踏雪飞浪。”
一道银光闪过,“唰唰”两下把面前的屏风划得稀烂。
屏风碎裂,纸面如同蒜皮一般漫天飘落,漏出屏风后的光景。
祁星阑小皮球似的脸蛋登时漏气了,被眼前景象惊得愣了一瞬:“嗯?”
这屋里满满当当都是人,一堆老头围坐在屏风后面。
徐掌门人不可貌相,一把年纪的人,死皮赖脸的功力了得,把各位掌门鸡皮疙瘩恶心得掉了一地。
“咳咳~”
“早已知道徐掌门爱徒如命,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
“在下啥也没看见。”
徐掌门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直身子,端出一张严肃脸:“哈哈,老友们见笑了。”
坐着的掌门中有一人嫉恶如仇,恨声说道,“近日失踪女子众多,皆与那婆娑门有瓜葛,我等怀疑是婆娑门教众修习邪功,为调和阴阳去采补百名女子气血!”
“简直是魔教,传闻圣女燕逐月,更是吃人不吐骨头。”
“现在凡世女子失踪的案例堆积成山,世间太平和苍生的安危,就仰仗师侄了!”
祁星阑看着自己的师尊徐掌门,黑色眼眸咕噜噜转了两圈,往日看那魔女,只觉得她是自己的潜在情敌,万万没想到她身上居然背负了那么多血债,“她原来这样坏吗?”
“也不一定,付掌门所言只是我们的猜测。”徐掌门回答。
祈星阑心有不甘,扭过脸去:“修界那么多大好男儿,凭什么选我?”
“咳咳,徒儿不必隐瞒,你和圣女那档子事儿,其实为师已经知道了……”徐掌门勾勾手指,一张纸从桌案上飘过来。
祁星阑借过那张纸,发现是《修界日报》,一篇名为《福来十二时辰》的文章占据了很大一块版面。
“灵崖山首徒祁星阑深夜现身福来客栈,随后一女子潜入其客房,深夜私会为哪般?”
“客栈掌柜声称:二人逗留房中长达十二时辰,并设下隔离术法,隔绝房内一切声响,这一切是道德的泯灭还是人性的沦丧?”
“下面我们采访了福来客栈的店小二李四……”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祁星阑双手颤抖着蜷缩成拳,《修界日报》瞬间被攥成齑粉,
“就凭那种毫无依据的民间谣言?这种文章都是杜撰的,我跟她没半点关系。”
徐掌门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欣慰自家猪圈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无论你和她是否发生了关系,你们的确是认识的,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我说的是我和她没有一点关系,更不可能和她发生关系!”祁星阑气得头脑发热,感觉脑浆都快被气得迸溅。
当然不可能发生关系,祁星阑虽然身穿男装,却是个直女,她爱慕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小师弟!她还准备和小师弟夫妻双双同飞升呢!
祁星阑是女儿身的事情,只有师娘和师尊知道,因为师尊师娘虽无生育之恩,却有养育之情。至于她生为一个女alpha,被迫装成男alpha,则因为师尊看重她,觉得她必定能成剑修大能,欲将掌门之位传她。
徐掌门再次发问:“徒儿,这件事你是做还是不做?”
“不做!”
满堂的掌门们“唰唰”起立,他们气势汹汹,一步步向祁星阑走来。
祁星阑被逼着后退到墙角,怎么?一言不合,要谋害灵崖山首席弟子?
“还望祁师侄三思。”
“祁师侄,以天下苍生为重啊!”
“祁小道长,三思啊!”
“徒儿啊,凡界的太平就靠你啦!”
“抽了那魔教的主心骨,看那帮杂碎还怎么造次!”
……
一群白发老者向祁星阑深深鞠躬。
这场景,有点不忍直视。如果忽略这些言论,在屋子中间放一口棺材,祁星阑在里面躺平,身边再围着一堆花圈,可以直接跟他们告别了……
“受不起,受不起啊。”祁星阑双膝一弯,扑通跪了下去,“师尊、前辈们快别折煞我了,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祁星阑深深叹出一口气,她会和那魔头有瓜葛,都是因为那一场冤孽啊。
她合上眼,眼角留下屈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