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阔对蔺棠溪的好奇值和期待度已经拉满,很想和他进行一番深入沟通。
奈何,他接下来还有事要做,只能交换联系方式,暂且退场。
桌上那些筹码,他一个没带走,全部留给蔺棠溪,倒是挺有愿赌服输的精神。
蔺棠溪坐拥一堆砝码,恹恹环顾一圈,没有继续玩的意思。
同源询问过他的意思,熟门熟路让服务员去兑筹码,自己带蔺棠溪到休息室等。
进入休息室,里面清净,才有机会跟蔺棠溪说话。
“你怎么来了?”同源问他,“我不知道,你竟然有这种爱好。”
蔺棠溪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我如果真有那种爱好,现在还有空跟你聊天。”
同源想想也是,继续问道,“谁带你来的。”
“一个女人。”
“女人?莫不是……?”同源调查过他,清楚蔺棠溪家庭状况。
蔺棠溪云淡风轻应了声。
同源提醒,“你小心点,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还用你提醒?蔺棠溪本来想这么说,出口之前,硬生生变成一句‘谢谢’。
“不客气。我们好歹有合作关系,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同源坐在他对面,打开休息室的冰箱。
冰箱里准备这各式各样的酒水,同源挑了挑,拿出一瓶乳酸菌饮料。他找了几圈,只有这玩意没酒精。
“给。”
蔺棠溪没接,默默盯着玻璃瓶里浓稠的白色。
他都27岁了,喝什么牛奶饮料?就算自己真正十七岁时,也不喜欢任何乳制品。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正咬着吸管喝奶茶的小棠溪打了个喷嚏。大号卿潭以为小孩感冒了,连忙把空调温度调低,给他披了条毯子。
刚才那位兔女郎,很快清点好筹码。除去作为本金的那些,蔺棠溪净赚二百多万。
方天阔付钱很爽快,扣除高昂的手续费,到蔺棠溪手里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兔女郎微笑着问,要现金还是汇入账户。
蔺棠溪嫌那么多现金累得慌,要求汇入账户。
兔女郎点点头,准备离开时,蔺棠溪叫住她,递了一沓整钞过去,粗粗估计也有大几千。
“谢谢,你的服务费。”蔺棠溪把钱放在桌上,示意她拿走。
兔女郎有些意外。
其他客人给服务费,多半塞到衣服里。她在赌场工作,早就适应了那样的方式。
像这样规规矩矩,没有肢体接触的体验,实属难得。
等女人离开后,同源揶揄道,“没看出来,你喜欢成熟大姐姐。”
蔺棠溪冷冷瞥了他一眼。
“怎么?不喜欢大姐姐,喜欢清纯小妹妹?”
“无聊。”
同源很擅长生意场上的门道,隐晦暗示道,“你给了那么多,完全可以让她陪你一晚。”
“我没有兴趣。”蔺棠溪皱了下眉,“同源,你很擅长拉皮条。”
同源愣了几秒,回答,“还好,主要是见多了。”
每次在外谈生意,酒桌上,少不了有几个陪酒的美女。耳濡目染,同源也习惯了那样。
蔺棠溪:“做生意,筹码应该是资源和策略,而不是女人。”
“……嗯,你说得对。”
“人是最难操控的。”蔺棠溪给他提供新思路,“如果必须出卖色相,你可以自己上。”
同源:???
自己上?认真的?
他才不信,生意场上谁那么傻?
如果真发生了,只怕买卖双方都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