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千手扉间如此回答。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些人不过是让他多了一个观察对象而已,他只是付出了一些查克拉,并没有为此花费多少精力。
当然也没有付出什么感情。
他只是个冷静的忍者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工具。
尽管这位非常好使的工具已经过于人性,开始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想挣扎一下。
凭什么忍者就不能事生产为什么国家就把盐等东西把控的那么严格,甚至连那些香脂之类的价格都一拔再拔。
他垂下眼眸,呼唤出自己的鎹鸦,让它去叫霞柱时透无一郎过来。至于因为与他无关而不想来的问题,扉间让鎹鸦带了话。
事实上的确如此,就算是主公的贵客叫他时透无一郎也想不出对方到底为什么要叫他,以至于他懵懵的,看着天空发呆并不想回神。
在鎹鸦叫他第二遍的时候隐也出现了小声试探着问:“霞柱大人!您要不要去一趟看看?”
“不想去。”少年薄荷绿的眼睛往这边转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回答,似乎仍在空茫之中。就像是漂浮不定的云一样与他的呼吸法一般捉摸不透。
隐急得满头大汗。从他的角度来说,不管是贵客还是霞柱大人,他都无法得罪,在中间的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鎹鸦看了看他们,最后慢悠悠的重复:“你想见的人,我已经让他复活了,不来会怎么样你自己清楚。”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虽然是借由鎹鸦的嘴说出来的,但是根本不是它的语气,也并不是它的视角所说出的话。
霞柱时透无一郎一下子就睁大眼睛,坐起来,起身后越走越快,一开始隐还能跟上,到后来无一郎忍不住开始用呼吸法赶路的时候,他再也无法跟上了。
可是碍于对方的着急,他又不能大声的喊,只能老老实实跟在鎹鸦身后,以防跟丢。
“小子,你来得还算快,再不快些来,我就要忍不住把这个毒舌的家伙解除秽土转生,让他回归净土了。”银发的青年居高临下的对赶来的少年说。
青年的手里拎着一个与刚赶来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少年,少年本来还在挣扎,见到时透无一郎之后,立刻停止了挣扎。
千手扉间挑了下眉,看似随手一丢,把手中的少年丢给了时透无一郎:“你的愿望,我听见了。”
不等他们说些什么,他就不耐烦地关上了门,也把他们的声音关在了外面:“吵闹的小子们,离我远点。”
关上门的一瞬间,嗤笑声就从旁边传来,斜靠着沙发的泉奈睁开眼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好声好气的说话。”
扉间同样瞥他一眼:“我不是慈善家。”他可不是什么他大哥那样的滥好人,非要用最友好的态度面对所有并非敌人的人。
泉奈又闭上了眼睛:“你不喜欢小孩子。”他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以前从没有人对扉间这样说。
青年走到窗边,拉开一点儿窗帘,注意不要照射到桌子上影响实验结果。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象,在隔着玻璃的灿烂阳光下发起了呆。
他的眼睛盯着外面,心思却不在那里了。
是的,他不喜欢小孩子。准确的说是五到十五岁这个区间的小孩。不是指熊孩子,而是因为看到他们他总是想到自己死去的两个弟弟。
森之千手身材向来比较高大,少年不到十岁的时候大多看起来可能是十多岁的模样,而千手扉间厌恶着这个年纪的少年,因为他害怕下一秒就看到的是他们的尸体。
他想要建立忍校,想守护的正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可是他也是有些厌恶这样纯粹的善意。偶尔他的心里会涌上一丝恶意:为什么你们能活下来,我的弟弟们却不能活下来呢?
这同样纯粹的恶意的想法同样也只会在他的脑海里纯在一瞬间罢了。
千手扉间毫不避讳:“是的,我讨厌他们。”
不喜欢并不等同于讨厌,而他已经用一句话堵死了自己的后路。
他是曾经带过小鬼们,他也期待他们的成长,可同样,他又没那么喜欢他们,所以心里总是会被矛盾的想法所左右。
出身名门的千手扉间最后没有选择名门望族的弟子做火影,一是为了平衡民心,二是他的弟子里,只有秋道取风与宇智波镜两个名门而已。
秋道取风不足以担当火影,而宇智波镜又出身于被挤兑的宇智波一族扉间觉得弟子们还需要磨炼,到最后的时候,还没能打磨成功,自己就匆匆决定了有意向的人选。
再来一次的话,他更希望能再多看顾他们,让他们能活得更久,活得更精彩。
至少宇智波镜不应该走得那么早。
木叶精锐护卫部队,可不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千手扉间在窗户前站了良久,久到他以为宇智波泉奈睡着了,可这时候才发现这位死敌并没有睡着,因为泉奈说:“我其实还挺喜欢小孩子的。”
扉间骤然听到这样的话也是一脸茫然:“?”
你喜不喜欢小孩子关他什么事啊?
泉奈眨眨眼睛,最后仍旧闭上了。
算了,看来这根木头的情商是不太够啊,怪不得一直单身到现在。
银发的青年在窗户前面琢磨了一会儿,猛然回过味来。
他是经常研究,几乎要和自己的实验室结婚了,但又不是没有脑子和情商,仔细思考,也往那边想的话,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不过暂时,还是不理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