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面前的这个调酒师，或者说老板，确实有些不同。

至少和别人不一样。

卓苒和黄可汀交换了联系方式，她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个办法，虽然要说服张泉明他们的乐队未免有些困难，但是她还是要试试。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卓苒就在这个酒吧拨通了张泉明的电话。

“卓苒？你有事吗？还是你已经劝好了方然？”张泉明那边的声音有些急切，看来他确实是希望能够留下方然。

“有空吗？来坐坐？和你聊聊乐队的事。”卓苒没有直接说，她想让自己对他们的乐队多点了解。

张泉明很快就答应了下来，而卓苒看着正在调酒的黄可汀，问道：“你之前的乐队呢？”

“唉，别提了，我这酒吧啊，来的人多，看的人也多，就是小气。后来慢慢地，大家都只看不给小费，他们也就不喜欢我这酒吧了。”黄可汀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是个清吧，平时大家都在这闷头喝自己的，没什么空闲时间去给乐队小费。”

这倒没事，他们乐队不差钱。卓苒并没有在乎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大家都闷头喝自己的还要驻唱乐队干嘛啊？”

卓苒最为纳闷的就是这个问题，既然大家没空听歌，还要听歌的干嘛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黄可汀又一次啪地把自己的调酒杯拍在吧台，倒出里面已经被调成了金黄色的酒，一口喝下去后说道：“这是我的店，我想让他有，他就得有。”

只是卓苒都没有注意到，她不羁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和迷茫。

黄可汀的行为让二人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卓苒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自己的可乐喝着，顺便等着张泉明的到来。

好在没有等多久，听茶轩的大门就被张泉明推开，后者似乎也有些纳闷听茶轩居然是个酒吧。

但是情况不同，此时的张泉明心思都放在方然身上，于是他开门见山地问：“怎么说？”

“别急，我先问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一下。”卓苒还是决定先了解一下情况。

“行。”张泉明知道自己有些心急，此刻也慢了下来。

“我问你，你们出道前，有别人听过你们的歌吗？”

“不是出道再出专辑的吗？”

“不是专辑，而是，有真正的观众听过你们的歌吗？算了我换个方式问。”卓苒说道，“你们有没有思考过自己真正的想法，你们是想红还是想认认真真地唱歌？”

“我们——”张泉明刚想回答却被卓苒打断。

“不用急着回答我，问问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的娱乐圈资源，你们可能一出道就会火，但是，你们是想到处跑代言呢，还是想认真地唱自己的歌呢？”

卓苒刚说完，就对上了张泉明坚定的眼神，后者看着卓苒说道：“我当然想认真地唱歌，相信我们乐队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啊，你们有没有想过，在一个起步点较低，但是观众能够给予你们反馈的地方开始你们的演艺生涯呢？”卓苒用手指了指吧台左手边的那个大舞台。

“驻唱？这样是不是格调有点太——”张泉明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黄可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样的格调虽然有点太不一样了，但是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应该从这里开始我们的音乐梦想，我老爹是个生意人，他估计不太喜欢这样。但是他一般会听我的话，就这么决定了。”

张泉明说完，便拿出手机。

估计是要联系乐队其他人了，卓苒心想。

然后她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