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娘娘也是听完了六皇子朱翊的这番话后,才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致使他忽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此时,殿内跪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听皇上如何裁决,可过了良久,皇上始终没有发发话,只是目光若有所思的停在华妃娘娘身上。
鹂妃站在一旁,眼看着皇上一言不发,只看着华妃,那副神情,怕是只要华妃一开口,皇上立时间便会把今夜这件事揭过去一般。
这怎么可以!她筹谋了这么久,费了这多心力,怎么能让这华妃和六皇子就这么轻易的脱罪!
想到这里,鹂妃身子一歪,再次跪倒在皇上脚边,言语利落,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上,此事臣妾与六皇子各执一词,但臣妾以性命发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妄!既然六皇子砌词狡辩,企图蒙混过关,那就依六皇子所言,只要将那个给他传话的小太监叫来问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皇上整了整被鹂妃拽歪掉的长褂衣摆,顺着她的话,沉声问了一句,“那个小太监现下人在何处?”
“启禀父皇,儿臣赶到母妃宫中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小太监已经不知去向!现下想来,定是有人假借那个小太假之口,危言耸听,将儿臣骗到母妃这里,为的便是栽赃陷害,让儿臣百口莫辩!”
六皇子朱翊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汉白玉的砖石之上,闷闷的叩头声惊得华妃娘娘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很想替自己的儿子分辨两句,可是,她知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六皇子这么说,便是在指本宫栽赃陷害你了?说有小太监报信的你,说人没了的也是你,六皇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想将黑的说成白的,难道,你当本宫和这多么双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鹂妃娘娘说来说去,这些所谓的人证,还不都是您宫里出来的,自然是什么都听您的!片面之词,何以为证?”六皇子朱翊难得说的这般有理有据有底气。
可是,接下来,鹂妃只一句话,便将六皇子朱翊问了个哑口无言。
“好,六皇子既然这样说,那本宫便也只得好好分说一下了!这皇宫之中,上至各宫妃嫔,下至宫女太监,哪一个不是皇上的奴才,哪一个不是一心一意只对皇上一人尽忠?好,退一万步,就依六皇子所言,今日本宫带来的这些人都出自本宫身边,可宫女太监尚且需要听命于本宫,那宫外巡逻的御林军又当作何解释?难不成,六皇子是想说,本宫威逼得了自己宫里面的宫女太监,还能收买得了当值的御林军不成?真是笑话,你当皇上的御林军是什么?目无法纪的匪类吗?”
鹂妃筹谋良久,这些话,她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应对之策。不止如此,朱翊便是再细问下去的话,鹂妃照样还有其他说辞。
果然,六皇子朱翊瞬间便被噎的张口结舌,心里明知鹂妃没有一个字是真的,可就是反驳不出什么话来。
而且,就事论事,鹂妃的这番辩白可以说是针针到肉,字字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