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姜盼坐得端正,视野好得能把全班同学的情况都收入眼底,所以自然的,鹿呦呦和林深的互动她就看得一清二楚。
字条上写了什么,她好奇得要死,但是又不能去问。
她尽力平复自己这种陌生又难堪的心思,憋着股莫名其妙的气低下头写作业。
一般开学第一课的内容相对都简单,数学也是,但她就是写了好几分钟也没憋出一道题。
心里总觉得跟猫挠一样,静不下来。
草稿纸都用了好几张也没算出来。
她抿了抿唇,侧过头看到讲台上一叠没发完的讲义。
今天的物理新课内容不多,讲义没印满,背后就两道大题,其余地方都是空白的,可以用来当草稿纸。
她就手拿过一张继续算。
写了两笔,忽然停住了,手指摩擦着垫在胳膊下那张纸,抬眸看了眼。
教室里的同学千姿百态,有翘着二郎腿咬笔的,有拿水杯往嘴里猛灌眼睛不离书本的,还有人发着呆忽然瞪大眼睛拿起笔刷刷写题的
在这样一出各有特色的个人大秀中,安静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林深就显得稍微普通了。
他一只手撑着额角,右手转着只水笔,时不时停下来在试卷上勾一笔,然后又开始转。
姜盼觉得,他这个笔一定转得很不顺畅,因为几乎没几秒,他就得停下来勾上一笔。
就她看得这十几二十秒里,他就停下来了三次。
姜盼的挺直了腰,视线更清晰一点。
林深的桌子很整齐,书本放在桌子角上,一本本叠好,他面前就一本摊开的题目,连草稿纸都没有。
姜盼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嘴角微微翘起,头低下来继续写题。
而站在教室后面的习刁却要气死了。
她黑板也擦了,标题也写了,动作和声音都是在她脸皮子能承受的情况下尽可能最大化了。
但是鹿呦呦这姐还不自觉。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文艺文员,要一起画板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