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旭带着他的“军队”向南行军,顾家按兵不动,此番谋论似是哑剧,桌下的仆人只是按照自己主子的意思行事,而命令是早在开战前就谋算好了的。
顾家留在北境,王家的兵马行至宕禾后停下,宕禾一带驻扎的是中都尉李征长子李文澜的军,他没料到的是李文澜驻守的宕禾只剩下步兵的三分之一留守,其余的全部人马已经撤回宕禾南部,与方万理联盟。
如今的宕禾只算是空城,计划落空,王振旭守着空城,等待顾煜月的下一步安排。
“两两结盟,剩下的一家要么是坐收渔翁之利,要么是立即退场。”江沅瞟了一眼战局,又抬眼望着独自剩下的御史大夫之子舒文彬。
“以我看来舒公子应是后者。”江檩榕咬着手指头,揣摩着战局。
江沅挑了挑眉,白皙的脸颊晕着微微的红晕,看着极为动人。
齐诺薇坐如针毡,稍微靠齐王身后位子坐着,但也不敢细细看向江沅。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父王什么都依着她,偏偏江沅不愿许给她。
小时候她家和江家关系如此胜好,听说她的祖母是和江家定了娃娃亲的,只不过后来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这层关系如同薄纸,一捅就破,父王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只不过这事她挑明了说了十几次了,父王拒绝的比答应的更干脆。
齐诺薇看了眼齐王严厉的侧颜,又忘了眼不远处的江沅,心头突然一阵难过,鼻尖泛起微酸。
她为什么不能像陆姑娘那般自在一点、快意一些,就算了成了亡夫女,也能这么乐观的看待生活呢……
阳光甚好,透着窗户的木质雕文洒进来,地板上都印上了好看的花纹,殿里无杂声,安静的难能可贵,午后静谧的让她差点听见了远处山林的竹笛声。
乘舲船余上沅兮,齐吴榜以击汰。
“阿嚏!”殿中突然有人打了个喷嚏,林卿卿揉了揉鼻子。
午时刚过,闺女是回笼觉又醒了开始唤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