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僵尸掐得起劲儿,时弈却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无语。
“你怎么不跑?”僵尸一下子就停了。
“跑你个头!”时弈一把推开他,然后又用脚将周围的符阵破坏,语气不满:“说你画错了你还不信,别说是我教你的!”接着又走到对方面前,一把扯住他的清朝官服,数落:“你这是穿什么?清朝的衣服?凌越,你是僵尸片看多了吧?”
“嘿嘿!”凌越咧嘴笑了,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现代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完全看不出半点阴森模样了,“两百年了你还没死啊,果然人老成精,你是不是要变老妖怪了?”
“你才是妖怪。”时弈用符咒将地上的衣服毁尸灭迹,又问:“冷库里的锁灵阵怎么回事?”
“我听说你要去那里吃饭,就提前过去布置了。”
“龙门的僵尸呢?”
“哇,谁知道道协反应这么大,我没办法,只能从附近医院停尸间偷了具尸体给他们斩了。”凌越一耸肩膀,“大清都亡了,干嘛还对僵尸这么大仇恨?”
时弈翻了个白眼,这和大清亡了有什么关系?
凌越是个僵尸,也是两百多年前曾被玄婴大师“斩杀”的僵尸,但这份传言,其实只是表面上的。
当初凌越现世,百八十个灵界的人都搞不定,时弈只能临危受命,结果不管是木剑还是符咒都对他无效,不得以只能用他最擅长的雷法硬生生劈。这一劈,就劈出事情来了,僵尸他逃了啊!
也是那个时候,时弈才发觉僵尸其实是有意识的。
后面传言他们打了三个月,其实就只打了十天不到,其余的时间两人都在玩,游山玩水加野炊,完全是郊游。至于后面的休养两年,也纯粹是时弈在偷懒,懒得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灵界天才这个名头实在是太盛了,不找个理由偷懒的话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来找他,烦都烦死了。
后来鬼界爆发,凌越反倒是第一个出手的,众鬼奈何不了凌越,但同样的,凌越也并没有封印鬼界的办法。不得已,时弈只能出手封印,结果竟然将他一同封印进了鬼界,而且一封就是两百年。
“这两百年没见你找我啊!”时弈语气不爽。
凌越和时弈走进客厅,听到这话朝沙发上一倚,优哉游哉说道:“大家都说你死了,我还以为你早去投胎了呢。”
凌越还试着去找过时弈的转世,毕竟他不相信时弈会魂飞魄散,结果两百年过去了,这丫的竟然还活着,这长寿的简直比王八还王八!
“这些年我一直都隐藏起来,但尸气怎么都压不住。”凌越说着一把扯下时弈脖子上的龙纹玉佩,“你看,我就说没它不行。”说完便戴在了自己脖子上,这是时弈当年专门做来为他镇压尸气隐藏身份的。
“你来找我就是要玉佩的?”时弈也坐到了沙发上,越看凌越越不顺眼,两百年不见,就这?
凌越一听就笑了,“干嘛?想泡我?这么多年还没找到喜欢的小哥?”
“滚!”时弈一脚踹在他身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对僵尸可完全没兴趣。
“咚咚”,外面突然有人拍门。
时弈立刻站了起来,朝外面喊了声:“谁?”
“是我。”谢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有事想和你说。”
“糟了!”时弈立刻推搡凌越:“躲起来,快躲起来!”
“我有玉佩。”
“他是见过你的!”时弈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躲我房间去!”
凌越满脸不开心,但到底还是顺从的上了楼,时弈见他听话这才松了口气,也连忙去开了门。
“我还是觉得不对。”谢柬望着时弈,表情严肃:“我们杀死的僵尸和我所看到的的确不是同一个。”
“就是同一个。”
“不。而且,杀死的太简单了。”谢柬继续说道:“当时道协拿出了镇会之宝,是玄婴大师当年绘制的雷符,只是,那些雷符当时全在我的手上。”谢柬思考着当时的情况,又道:“而我当时所用的阵法是水木困阵,仅凭那些道长所绘制的符咒想杀死僵尸我想不太可能。”
可是,那只僵尸死了。
如果是集道协所有的力量,扔出所有的雷符杀死僵尸,谢柬也不会太疑惑,但大杀器还没有用僵尸便已经被杀死了,这实在是让他想不通。
“杀死的简单还不行?”时弈勉强争辩:“难不成等周围死伤一片,你这才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