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琳娜皱起眉头她说的倒也不是参战过程中受的伤。
她还记得几天前在河边,她将杰西从水里捞起来扯开他衣服的时候看到的情景。
他身上是密密麻麻的鞭痕,看起来老的新的都有,也不知道谁打的。
看杰西实在不想提的样子科琳娜只好暂时按捺下不表“那就走吧。”
她上了马车马车调转过头向西南方向行去。
杰西落后一步冷笑着睇了霍勒斯一眼,压低了声音“卑劣的小人,别以为大人仁慈地放过你的背叛,你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他不明白大人为什么忽然对这小子青眼有加可在他眼里霍勒斯劣迹斑斑根本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也是任何一个奴隶主都不会看上的劣等品。
说着,他也重新上了马,打马跟上了科琳娜。
留下霍勒斯一个人在原地,坚硬冷漠的眼底多了荡起波涛无数。
……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天彻底黑了下来科琳娜才从那处断崖回来。
如她一开始所料的那样那地方果然是一处石灰石矿。
石灰石啊那可是石灰石啊!看似十分常见平常的东西却是整个工业体系中十分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项重要材料啊!
那座石灰石矿似乎还挺大的。
有了石灰矿许多东西都可以上手了。
这一下,科琳娜是真的真的开始觉得,老天爷似乎真的真的开始偏爱她了。
她的好运来了!
……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科琳娜就知道是前一天的自己太年轻了。
她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者,哪来的什么老天偏爱?
“咳!咳咳!……”
这么热的天气,淋了一点雨而已,她竟然就感冒了?
鼻塞胸闷,她的脑袋也一阵昏沉沉的,感觉病得还不轻。
她连忙叫来了库利奇,询问了领地内其他淋过雨的人的情况。
小老头儿看到科琳娜生病,整个人都快要急得跳起来了,哪里还管得上其它,坚决不许科琳娜从床上起来,也不许她再过问领地的任何事情。
在这个小老头儿看来,这块领地,这两百多个奴隶,也比不过科琳娜一根小指头重要。
科琳娜无奈之下,只能被迫在床上躺了一天。
所幸的是一天过去,她的头终于是不晕了,人也没有发烧,只是鼻子还有些不通气,呼吸也有些不通畅。
到了当天晚上,她也就知道了,整个领地,包括最高龄的五十几岁的库利奇在内,所有人都淋了雨,但只有她一个人生病了。
科琳娜得知这个消息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发生好事的时候,一件好事总是不甘寂寞的,总是要成双成对地出现,发生坏事的时候,坏事也要跟拉稀似的,连环撞车。
她这头刚生了病,石灰矿那里就出了事。
原本杰西是准备带着人好好地摸一摸石灰矿周围的情况,顺带着将那块地方绘制到地图上,任务过程中却丢了两个人。
到科琳娜得到这个消息为止,他们还没找到那两个失踪的人。
科琳娜正准备亲自去断崖那儿瞧一瞧,她却又收到了来自姨母尤金妮亚传来的消息。
她唯一的亲人,供养她长大的长辈,跑去找德斯蒙德了。
德斯蒙德就是那位跟少数民族的情人生了个混血儿,被神庙列入渎神名单,又倒了血霉父子俩先后患上鼠疫,眼看着就要满门全灭的公爵大人。
说实话,要不是她的姨母来信,她都快把这位公爵大人给忘了!
本来嘛,这位大公爵惨是够惨的,可这世上人,多沉浮苦海,比他惨者无数。
比如她,妙龄少女无辜下放基层,三年期满却遭板砖拍头,救护不及谁知又穿基层,要粮没粮兼之要钱没钱,一来便树帝国最大势力神庙为敌,偏偏此任连绵遥遥无期。
她自救都来不及,还去同情这位身份地位都比她高贵出无数倍的大公爵大人?甚至还要对他施以援手?那她想都是不敢想的。
谁知道命运竟是这样奇妙,这位大公爵的名字拐了个弯再次出现在了她的案头。
“姨母找德斯蒙德大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