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居士盯着闻良,张大了嘴,眼中有些不忍,对着他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那一刻,闻良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杀意,这老头对我起了杀心?
老种将军却对着闻良笑,看向他的目光愈发的喜爱和顺眼。
“呼,也许是看错了。他堂堂大儒怎么会对我这个无名小卒起杀心,我念的男儿歌里似乎有几句不重皇权,但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唉,还是改不了这种愤青的习惯,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些了,有些人可是听不得这些的。
这类的诗词,闻良记着很多,不过嘛,大多都是豪迈冲云霄的。
例如张献忠的七杀碑文……
冉闵的那个什么令……
老种将军才不管这诗反不反动,对着宋元问道:“老宋,你认为宜多还适合儒道吗?他内心可是杀气腾腾!”
赵楠想插口说两句,却被老种将军制止了,龙阳居士摇头:“我本以为他是读书种子,可今日才知道此子心有猛虎,习武倒是相得益彰,不过……或许不是天下百姓之福,若他将来手握重兵,恐会生灵涂炭……”
这小子杀心很重,他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等杀气腾腾的少年,而且还是如此聪明伶俐的少年。不是社稷之福啊!
宋元这位大儒此刻已经对闻良大为改观,心中甚至隐隐觉得要把此子扼杀在摇篮中,不能让他从军。
“心有猛虎!”老种将军哈哈大笑:“老宋你这比喻很恰当,不过还是小气了,我觉得闻小子心有修罗才对!”
赵楠终于抓住机会,哼道:“你们都说错了,他心中没有猛虎也没有修罗,只有快意恩仇,他进入行伍和或者文人之列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他就该进入江湖,扬名武林,以他的厚颜无耻,必定能闯出偌大的名头!”
她接触闻良最久,三个多月的时间朝夕相处,她认为已经看明白他了。
龙阳居士失声大笑。
老种将军则是摇头不语。
雪儿嘟着嘴,脸上有点儿不舍。
……
他们却是不知道,在他们高谈阔论的时候,一个布衣长发青年正紧紧的贴在围墙上听着他们的谈话。
“男儿歌吗?闻狂生当真是狂妄,又作出了这等狂诗……”
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么狂妄,这是跟他们读书人干上了,时刻都拿诗来刺激他们,先骂他们不是男儿,这会儿竟然鼓动他们去当丘八。
青年充满离去,边走边说:“不行,我得把这首诗让天下文人都知道,让同窗们知道闻良的险恶用心!”
他一个人被断了文途,还想拉着他们一起,不当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