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痛得要死,但他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
只是,身体依旧不受控制。
丹田里,四股颜色不一样的气劲正围绕着一点黑气旋转,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太极图。
好似星云银河的星空旋转图,逆时针间,一股股蓝色的气体被甩出丹田,顺着筋脉涌向全身各处。
动静之间,好似有某种规律,却又格外的美。
闻良不会内视,不然他会发现丹田处的变化,大概率会说“我曹”两字。
闻良感觉冷抵消了不少疼痛,皱起的眉头有些舒缓,脸上挂着惬意之色。
当然,只是抵消,并没有消失,当寒冷大过疼痛的时候,他感觉全身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甚至连温热的鲜血都被冻住了,全身麻木,失去了知觉,就是冷,彻骨的冷,骨髓可能都结了冰晶,心脏跳动似乎都减缓了。
而思维异常活跃的大脑此时已经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一个大大的“冷”字浮现在脑海里。
眼前依旧是无尽的黑暗,思绪好像随着黑暗深深地坠落、旋转、最后眼前一亮,闻良睁开了眼睛,直接坐了起来。
“我是还活着,刚才竟然没有把我疼死?”
看着被汗湿了的被子。
闻良充满血丝的双眼里闪过庆幸,只见他一把抓住棉被不停的擦拭额头脸上的汗水,嘴里喘着粗气。
“呼!”
十几下后,感觉脸上有些干燥后,闻良才停下了动作,但是,小腹还是隐隐作痛。
手里一掀,湿润的被子立马落在了一边。
屋内,只有开着呢窗户边有洒进来皎白的月光,稍微坐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环境,闻良这才双手撑着床沿,用脚去探布鞋。
一阵风出来,贴在后背的内衫竟没有被扬起,但一股寒意钻进了身体,闻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赶紧摸挂在床边的袍子,一把拽下披在了身上,这个世界可没有阿莫西林等抗生素,也没有布诺芬缓释胶囊,一不小心伤风感冒,不小心发烧得了肺炎,那可是要死人的。
他又不是那行武林高手,不惧风寒。
披好衣服后,强撑着有些僵硬的双脚一步步的朝窗户边的桌子旁挪去,闻良走得很辛苦,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征的八十岁老太迈着小碎步,一步身体抖三抖。
一丈远的距离,闻良估计用了五分钟才走拢,他张大嘴,佝着腰,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汉。
若不是意志坚定,估计在半途中他就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全因身体好像脱了力,没了骨头,行简单的行走都是那么的艰难。
“呼,呼,呼……亮了!”看着手中的火折子把烛台点亮,脸色苍白的闻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醒来到把灯点燃这两三刻中里,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哀嚎过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闻良瘫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右手捂着的小腹,如果是吃坏了肚子,应该是没这么疼的,这会应该有排便的欲望。
右手探进衣服,冰凉的触感在丹田的位置传来,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是真气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丹田里到底有什么,但是闻良能感觉到丹田里出现了东西,不再像以前没有感觉。
如果,是因为吸了别人的气劲才产生的,那么他能使用丹田里的东西吗?还是说和以前一样,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