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冷漠的语气传来。
让闻良火热的心被冷水泼了般,昂着头,失望的看着对方。
“赵楠,萍水相逢,是我痴心妄想了,小子一介流民,还真攀不上你这白袍飞将的高枝!”闻良心中暗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今天你赵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闻良让你高攀不起。
“我虽穷困潦倒,但胜在四肢健全倒是能自食其力,就不劳你费心了!”
“山水有相逢,小子就此别过,还望将军保重,后会有期!”
这么多人在场看着,他不会死皮赖脸,也不会不要脸祈求。
虽然他练不成武,但还可以习文,凭借他良好的记忆力,登天子堂迟早的事。
他除了身无分文,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在这个世界,钱财是最容易获得的东西,他并不担心会饿死。
赵楠皱了皱眉头。
王多玉见气氛不对,连忙上前解围:“闻兄不如去我那里……”
哼哼,哼哼……
王多玉只觉一股如有实质的杀气笼罩了自己,因为温度骤降,心脏一紧,胖脸发白,浑身颤抖。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当和事佬了,要不是硬撑着,估计早就瘫倒在地。
嘴巴也因害怕哆嗦着,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个……我是开玩笑的,赵将军你……你别当真,闻兄……还是……去你那里!”
吓死了……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不停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楼里的人没有坑声,但很多人看向王多玉的表情,多是幸灾乐祸和鄙夷。
“谁要去她那里,我就去你那里!”闻亮梗着脖子。
死要面子……赵楠翻了个白眼,看了昂着脑袋,看不服气的闻良,冷冷道:“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
瓷杯放下的声音响起,种恬眯着眼睛,龙阳居士扯着下巴上的胡子无奈却又没有办法。
种恬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放在矮桌上,右手拎着青花酒壶往被子里倒酒。
他的目光却落在了二楼走廊上,那对正在置气的小人身上,嘴角噙着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此外,龙阳居士唉声叹气一会儿,也偏头往二楼看去,眼睛紧盯着闻良。
老种将军举了举杯,一股浓烈的酒香,传进了龙阳居士的鼻子。
“老宋,这小子看来是归我武夫一列了!”老种将军大笑:“郎才女貌,他和楠丫头看来有一段姻缘!”
龙阳居士扭头白他一眼,明明那么好的文采,而且刚才有下人来通报闻良还是国子监的学生,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读书种子,怎么可能去做粗鄙的武夫,东华门唱名他不香?
须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成了状元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
可这蛮横的老伙计硬是要说闻小子是万里无一的练武奇才,就当征战沙场,开疆拓土,保境安民,不去做那酸腐的书生……这是明抢,这是明珠暗投,奈何老夫打不过他呀。
龙阳居士没好气道:“你就是对我有意见,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老种将军嘴角一跳,挑衅道:“谁叫俺的拳头比你的大呢?我也很无奈啊!不服咱俩就练练!”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