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的身影宛若游龙,又如脱兔,箭矢般向袁县令奔去,在对方惊怒的表情中一刀劈退上前护主的捕快,一脚把他踢在地上,冰冷的制式腰刀横在他脖子上。
袁县令努力的压制住想痛呼的念头,咬住嘴唇,脖子伸得笔直,胯下有热流流出。
赵楠双眸冷冷瞥了眼抖如筛糠的袁县令,皱着鼻子,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心中的怒火却是燃得更为旺盛,没有继续动作,看着跪在地上的袁县令哼道:“忘了告诉袁大人,我叫赵楠,人称“白袍飞将”!”
想上前来救援的捕快们听闻后,互相看了眼,默默的放下了持刀的手,不再上前。
他们自知自己有几斤几两,身上那三脚猫的功夫,怎敢在“人屠”魔将赵楠面前班门弄斧,怕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其中不少白役和快手们甚至丢掉了手中的腰刀,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他们多是临时工,犯不了为了每月那二三两白银低薄的月钱丢了性命。
“啊,飞将赵楠……”袁县令故作镇定大声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七品县令,你敢杀我?”
呵!
赵楠被他的话整笑了,她赵楠从军五年,异族皇子都杀了不少,二三品的大官更是数不胜数,就你这小小的七品县令也敢出言恐吓于我?
若是你如狗一般摇尾乞怜,今日我还会饶你一条狗命。
不过……
“袁县令还真是好大的官威,七品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七品这么大的官呢!”赵楠嗤笑,随后脸色阴沉:“我今天就要试试,看我砍了你又如何,你须知我是一武夫,而武夫一怒……”
她抬起了持刀的右手,一刀斩下,扭头看向众文人,宣誓般高声道:“血溅五步!”
袁县令顿时就身首异处,鲜血从断裂的脖颈处喷射而出,有一米来高,血液四处飞溅,染红了赵楠身上白袍。
袁县令还报持惊恐和不敢置信的头颅滚落在地,他至死都不敢相信一个武夫敢杀自己。
衙门里的捕快又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暴起杀人宛若索命阎罗的赵楠。
发须皆白的龙阳居士瞪大了双眼,看到爱徒那不断抽搐的尸体,转头抓住老种将军的手,大声斥问:“老种,这就是你的兵?”
老种将军摊摊手,一脸无奈:“我也管不了楠丫头,她的武功比我高!”
“也不怪楠丫头,实在是你那学生不知好歹,太嚣张了!楠丫头本就是一个暴脾气……”
言下之意,就是你学生袁县令自寻死路,怨不着谁。
“你……”龙阳居士指着老种将军说不出话,爱徒在眼前被人斩杀,可想他这个当老师的心情是如何的悲痛和复杂。
虽然袁县令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对,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唉,武夫嚣张,以武犯禁啊!
“我看这,你要如何收场!”龙阳居士颓废的坐在位置上,仿佛又苍老了十几岁。
“不就杀了一个七品县令嘛,小事儿!”
“你这……狂妄”
俩人坐在位置上,不断的扯着皮,谁也没再看一楼大厅里那具慢慢失去温度的无头男尸。
闻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显然他刚才也吓得不轻。
虽然见过的死尸不少,但再次看到心中也不免一阵害怕和惊恐。
人类在面对其他动物尸体时大多的时候都是想着这该怎么吃或者同情,而面对同类的尸体时,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同情,竟然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