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他骗了!”
说着,赵自强把钱校长给他打电话以及在办公室里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向两个人复述了一遍。同时,把葛潇与郭逍的事也说了。
还没听赵自强说完,李文静已经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啪地一声拍案而起,“赵自强,你这班主任是怎么当的!”
看李文静这么个反应,葛东升赶紧站起来安抚道,“文静,文静,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嘛,再说这事不怪人家赵老师,是咱们的葛潇自作主张的。”
“不怪他怪谁,他做了葛潇三年的班主任,难道不了解他的学生?”
“我们当了十几年家长,不也是没了解自己的儿子嘛。”
“葛东升,你”李文静气的说不出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这粗气。
“东升,文静说的没错,是我的失职,于公于私我都有罪啊。来,我向你们赔罪,罚酒三杯。”说着站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老师,言重了,言重了,千万不要这么说。什么罪不罪的,要说有罪,也是我们做家长的失职,是我们葛潇给您和学校添麻烦了,我代他给您谢罪。”说着,葛东升也赶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个人连饮三杯,互相坐下。
“来,吃菜,咱们边吃边聊。”葛东升主动给赵自强夹菜,看李文静不动,也给她夹了一点。“我觉得复读这个办法好,葛潇年龄还小,再读一年也不是问题。只是之前文静跟他提过,他不愿复读。赵老师跟他谈过没?”
赵自强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谈了,下午打了很长时间电话。”说着,又把下午跟葛潇打电话的内容讲了一下。“就是因为他不同意复读,所以才把你俩也叫过来,看怎么样才能说服他。”
“他这次必须复读,没有其他选项。”沉默许久的李文静开口说话了,话语中依然透漏着怒气。
葛东升看了看她,又转向赵自强,“这孩子平时蛮听话的,这次怎么这么倔呀,难道真是因为那个女同学的问题?这女孩儿是什么情况,她家里父母都干什么的,赵老师了解吗?”
“这女孩儿吧,长相各方面还可以,性格很外向,跟葛潇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一起。学习方面偏科严重,文科还行,理科就很差了。去了四高后,刚好遇到高三分班,她就上了文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报考的是西安的一个文科大学,听她班主任讲,她的成绩考不上北京的大学,加上家里条件差北京那地方也上不起。葛潇是不是因为这个,我觉得八成是,要不然为什么去西安上学呢。即便他说当初考的不好,除了清华那北京上海还有很多名校啊,什么人大、复旦哪个不比现在的好?至于说她家里的情况,”赵自强顿了顿继续说道,“她爸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小都是她妈一个人拉扯她长大,生活自然也是很艰苦。她妈也是老师,在她们镇上的初中教语文。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
“哦,这么看来家庭条件应该很不好,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不过,苦命的孩子应该都蛮懂事的,这么来说做我们家儿媳妇还挺不错的嘛。”
“瞎扯什么呀你”李文静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赵自强问道,“她家里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
“有倒是有,不过我得回办公室去查,你要这个干什么?”
“你不会是去找她妈吵架吧,这事也不能怪人家,你可别冲动。”
看到李文静问这个事,赵自强和葛东升不免都紧张了起来。
“我是老师,又不是流民,我知道分寸。我希望她妈妈跟那个女孩儿谈下,让她去说服葛潇复读。这孩子现在正在叛逆期,来硬的不行,讲道理也听不进去,现在恐怕只有那个女孩儿能说服她了。”
“那人家会听你的吗?如果是那个女孩让潇跟着她一起去西安,又怎么会帮你说服葛潇呢?”
“那女孩儿的家长既然也是老师,那就是讲道理的人。在那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肯定很听她妈的话。只要她妈能说话,她就不得不听。”说到这里,李文静抬头看了他俩一眼继续说道,“如果那女孩儿不愿意或者说话不管用,那就别怪我翻脸,只好给这个兔崽子来硬的了。”
葛东升与赵自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