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大人颤颤巍巍的抬手，想握住宁汐的手，宁汐将手躲开，藏在背后。

她垂眸，清冷而淡漠的凝视着这个老人，此时，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两鬓斑白，眼角爬满了皱纹的老人。

他祈求的仰望着她，能说动宁染的，只有她了。

宁汐淡漠的目光瞥了鹿瑜一眼，那个瑟瑟发抖，一直双手撑着地往后退着，目光中尽是恐惧的男子，他的脸色苍白，腿因为巨大的疼痛而如筛糠一样颤抖着。

真可怜。

她真的希望他死吗？！

其实，只要不再见到他，他的生死，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死活，她完全不在意，亦不放在心上。

眼看宁染举起了长剑，鹿瑜吓的尿了裤子，湿了一地，相国大人满眸绝望的仰着头…

“阿染！”

宁汐叫住了他，她很平静地说着，“算了吧，他的血，会脏了你的手。”

若是真的不顾一切杀了鹿瑜，得罪了相国府，与他们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

宁染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盯着地上像只被人虐打的流浪狗一般的鹿瑜，眼疾手快的挥刀砍了下去。

“啊”

一刀下去。

鹿瑜哀嚎的长叫一声。

相国大人目光呆滞，眼睛没有了聚焦点，脑袋缓慢的回过头去。

只见，

鹿瑜还是那个姿态，瘫坐在那儿。

他的嘴里嚎啕不挺，

“啊”

相国大人看着鹿瑜，怔了怔。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鹿瑜，他哪里疼呢？！

宁染的剑刺了他什么地方？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鹿瑜的双腿之间，那腿间，本来是湿湿的尿，而此刻，一点一点的红了。

宁汐也抬眸看了一眼。

宁染这是将他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