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狂风肆虐的深邃夜幕中,四周看不到任何人的半点影子,你身体本能的反应,自然而然地就会神情紧绷,骤然间又飘出那样一个东西,你浮想联翩的怪异,也会在这一刻真正开始爆发!”
恍然大悟的刘岩一屁股坐在床沿处:“我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纱灯给骗的好惨”
这时,刘岩又想起什么,刚刚松懈地神情又开始紧绷起来:“不对,柳仵作,按照你地说法,白色人影就是纱灯,它消失地地方,为何这么巧合飞到王二连家?王二连一家四口又为何无缘无故全都吊死在树上?”
柳凌对于刘岩一连串的疑问,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并斥责道:“你这老头,给你解释了半天,还是这般愚昧无知,我且问你,除了人杀人,还能比这更合理地解释吗?好了,我已经给你释疑解惑,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从头到尾详细讲述一下那夜的情景?”
神色仍有些呆滞的刘岩慢慢陷入沉思,片刻之后,这才讲起了所有的事情:“我已到了接近六十的年纪,官府已经不允许我再继续值守更夫。那夜,正好是我最后一次陪着新来的更夫秦玄值夜”
柳凌手里提着一个小型纱灯走在前面,徐韵紧跟其后,一同从刘岩的房间走了出来,此时,已经到了五更寅时,周清喜也不知是谁告诉的他,早早起床,在二堂等着。
一路上,徐韵疑问重生,忍不住紧走几步,与柳凌保持一致的步伐:“那夜你又没在场,又如何得知白色人影就是纱灯做出来的?”
柳凌笑了笑道:“这个简单,你想想,一个会漂浮,通体发光,且又不哭,不笑,不说话,只有死物才会这样。同时也让我想到多种多样的灯笼,天上飞的,地上挑的,水中漂浮的它们每一种材质不同,所目视的感官也会各异。
本来我第一想到的是天上飞的祈愿灯,可是祈愿灯不仅是飞的高,而且它还是漫无目的,哪里会辨别方向。如果是人在操控,所映射出来的光线也没有刘岩说的那样通亮无比。
最后苦思冥想,依旧选不出到底该做哪一种,只能随意让灯匠用亮度比较好的纱灯材料代替,没想到竟然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
柳凌嘿嘿两声轻笑,似乎为自己巧合的误打误撞而得意。
徐韵顺着柳凌的面纱,看向那双睿智的眸子,真不知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平时吊儿郎当,看不到一点正形,破起案子却能一击致命。
“你刚刚把人身鬼脸的纱灯用竹杆挑起来时,纱灯的光亮已经让你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刘岩太胆怯,肯定会发现你。
这一点,凶手也定会想到,唯一的可能只会是房顶上,想来房顶也不是谁都可以上的,既要随心所欲,又得神不知鬼不觉,除非会飞檐走壁,从而操控纱灯的走向
对了,我昨天不是已经让你去房顶上寻找蛛丝马迹了吗?为何不见你向我通报结果?”
徐韵不以为意,并不觉着自己的疏忽有何不妥:“什么也没找到,怎么通报?房顶上面除了落下的大树枝杈之外,各个瓦片毫发无损对了,就看到了一只卡在缝隙的臭袜子。”